早贪黑,勤恳劳作,节俭朴素。此时在一块荒田里,一个约五十来龄的汉子,头顶着斗笠,手持锄头,从大早忙碌到现在。他直了直腰,用手捶了捶腰背,看了一眼当空的烈日怨声道:"这鬼天怎那么热!"
说着,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起汗,然后向离他不远的小屋走去。说是小屋,几乎不符合其外貌,因为只是用几根树干,树枝茂叶搭起来的简棚而已。
来到简棚的汉子便一屁股坐下,拿起放在棚里的水壶,大口大口的喝了下来。清爽的感觉让他大呼了一口气,然后摘下头上的斗笠,不停的煽风凉快。
休息在简棚里,看着眼前这块荒废的田地,己被他锄理得七七八八,再忙过明天就可以更种他想种的东西了。这块荒田是几年前白家人的,因为那家人中有一个儿子,因犯了错不能继续呆在村里,于是只能孤身出去闯荡,可谁也没想到,眨眼几年的功夫,那被赶出去的穷小子竟衣锦还乡了。当时那场面十足的,可真让他们这些生活在深山野村一辈子的穷巴老撼呆在原地,那对他们来说仿佛是"皇帝"的降临。如今几年过去了,村里的人还常荼余饭后的谈起那时的事。
曾经的穷小子衣锦还乡回来后,直接就把他的家人带走;听说是去了什么城过起富庶的生活,听了的人没有一个不羨幕的。因此,也就有不少人悔恨当初没有好好的待那个白家的儿子,现在想攀也攀不上了,可是谁又能料想到呢。
白家人走后,留下的房田被一些有心的人先占了去,白家人也不在乎那点破房产。而这块荒地,因处的位置比较偏,所以没人想占,更重要的是山中僻土,没有什么杂税,所以现有的粮田够他们维持生计辛劳的了。而他之所以要重耕这块荒废的田地,主要还是家中多增了几个张口吃白饭的娃。
坐了一会,肚子就传来"咕咕"声。"忙了一上午,还真够饿,这孩子她娘啥还不送饭过来?!"他颇为不耐烦的说道。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从山中远处的密林中走出一个人来,虽然年到半百,眼睛不比从前好使,但他从身形体态上看出是个年老之人,也知道是谁。因为这老人全村的人都知道,再说全村里就几佰多号人,谁家性什么叫什么,有几个娃,村里相互间也是清楚。他之所以很快认出老人,距离又相对远,主要是因为老人的家事与处境,让全村的人议论纷纷。
老人背着背篓,走的有些急促的样子,让坐在树棚下的他感到奇怪。逐着老人向他走来,他意外的发现老人怀中竟抱着婴儿!这使他吃惊的从树棚中疾出,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婴儿是哪来的?!于是还没等到老人走近他,他就跨步的迎了上去。
"黄大姐,你这怀中的娃是哪来的啊,是谁家的娃?!"
被叫黄大姐的老人看向向她走来,年己半百的庄稼汉,周二。周二,是周家老一辈的第二个儿子,所以起名叫周二。周二个子较高,皮股黠黑,浓眉小眼,大嘴龅牙。上身露背,下身短裤,脚穿草鞋,好奇急切的来到老人身前。
老人听到周二的疑问,摇头哀声的回道:"这娃真可怜,我在山中采野时,听到哭声,于是顺的找过去,结果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了他。不知道是哪家人那般狠心,竟把一个刚出生的娃丢在荒山阴冷的山洞里。我瞧这娃命苦,于是便抱了回来。不然可活不成了!"
周二一听,一脸惊愕之色,显然吃惊不小!他急道:"什么?这这娃是从山里捡来的?谁谁丢的?!"
"我也不知道啊!哎……,真是做孽。"
周二有些难于置信,于是看向老人怀中的婴儿,仔细的打量起来。此时婴儿己睡了过去,睡中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他看了一伙后说道:"哎哟,这娃白白嫩嫩的,长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