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始终沾笑,“那也没办法,他们四个人呢,我打不过。”
“行吧。”杭司起身,“反正你身边也有保镖。”
“去哪?”陆南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挺温柔。
杭司说,“我去问问大夫你伤口的注意事项。”
等杭司离开,年柏宵在椅子上坐下来,微微眯眼盯着陆南深。陆南深一改刚刚的温婉,整个人躺下来做休息状。
“陆南深。”年柏宵叫他,“刚才杭司看了我一眼。”
陆南深阖着眼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你说她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
见陆南深不爱搭理人,年柏宵可没想打退堂鼓,椅子往前一挪,伸手来扒陆南深的眼皮,强行命他跟自己大眼瞪小眼。
“她不信你会束手就擒。”年柏宵事后再去想杭司刚刚的眼神,心里就多少明白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没后招?你羸弱得这么明显,杭司都怀疑我了。”
陆南深拨开他的手,整个人主打个不急不躁。“我伤口都肿了,你说我能有什么后招?”
年柏宵往椅背上一靠,呵呵直笑。
笑得都叫人瘆得慌。
“你耳朵好使。”他一针见血的。
陆南深也笑了,反问他,“那又怎么样?如果我不是靠着意志在拖延他们的时间,我早就挨揍了。”
年柏宵盯着他不说话,眼睛里是明显的半信半疑的。许久后他一挥手,“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陆南深没打断,等着他说下去。
年柏宵慢悠悠的,“我现在是做业绩的时候,就算你会打也不能打。”他凑前,跟陆南深一字一句说,“咱俩一强一弱明白吗?我强,你弱。”
陆南深恍悟,微微一笑,“我本来就弱。”
-
翌日陆南深出院了。
年柏宵亲力亲为,当时是他全程办理的入院,现如今出院的手续也是他来跑。
医生给陆南深做了最后的检查,叮嘱了注意事项和再来医院的时间,这个期间陆南深穿戴整齐,很是规矩地坐在床边听医嘱,但他的头始终靠着杭司。
杭司站在他身边,记着医嘱,也没拨开靠在身上的脑袋。等医生都交代完了,她问医生,“他还是觉得头晕是怎么回事?”
其实医生也奇怪呢,是肚子上中了一刀怎么脑袋还晕?
“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没什么大碍。”医生想想问他,“当时你的头是撞哪了吗?”
陆南深看着还是挺弱的,说话声轻飘飘。“好像是……撞墙上了吧,我记不得了,当时情况挺混乱的。”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宽慰杭司和陆南深。
“有可能还存在轻微脑震荡的情况,但不紧要,头部检查咱也做了,没器质性损伤。回家之后呢尽量卧床休息,在饮食上多清淡,好好换药,没什么大碍。”
医者仁心啊,就眼瞧着陆南深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也倍感揪心的,想着现在的年轻小伙子也不经历什么风雨的,走在路上被人捅了一刀也的确就是天大灾难了。一时间也能理解,尽量多宽慰就多宽慰。
主要是生怕他留下心理问题。
等年柏宵办完了手续,三人出病房的时候,护士站的小护士们看着陆南深的背影小声议论,“你看他就跟只小奶狗似的黏着他女朋友,多可爱埃那么帅的小伙子,换成是我,我肯定好好照顾。”
“是啊,当个吉祥物摆在家里也赏心悦目,我要是他女朋友都不让他出门,一回家就能瞧见多好。”
“那个小姑娘不是他女朋友,人家亲口否认的……”
自打陆南深受伤,客栈老板和老板娘是一时一刻都没放下心,天天去医院瞅上一眼不说,还想尽办法煲些利于伤口恢复的汤。开门做生意的最怕遇上这种事,稍有不注意这些年的生意就白做了,老板娘就跟魔怔了似的逮谁都要偏方,甚至一度觉得是不是陆南深跟那个房间犯克。
老板亲自开车去接的他们仨,等回了客栈,老板娘就跟迎接贵宾似的恨不得鲜花铺路了,又做了不少好吃的,主要是犒劳大家这段时间都很辛苦。
老板娘打算给陆南深调房间,说一楼的屋子空出来了,这样的话也方便他走动,又神秘兮兮说,她找高人算了算,楼上的房间果然克你,不能再住了。
杭司听着哭笑不得,什么高人这么不靠谱?
陆南深感谢了一番老板娘,却执意不去一楼,反倒问杭司,“你还能收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