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瓷的眼皮狠狠跳了跳,只觉得一股疯狂的寒意从脚底一路直冲头顶,让她踉跄得差点站不稳。她死死地咬着牙,双眼一瞬不瞬地攥住南秉怀,指甲用力嵌入掌心的皮肉里。
“你说的,我不信!”
“你!!”
南秉怀气得脸都绿了,莫名地觉得今晚的南慕瓷既疯狂又难缠,一口血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到马上到手的老宅过户,恶狠狠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往楼上走去。
“等着,我去找证据!”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南秉怀去而复返,将手里的几张照片扔到南慕瓷的怀里,“你自己看看。”
南慕瓷拿着照片的手有点抖。
照片上,已经过世的奶奶抱着个小小的孩子坐在老宅的后花园里,大半个身子挡着怀里的小家伙,隐约只能看到小家伙头上扎着的羊角辫,和露在老太太腿上小家伙泡泡裙的一角。
最后一张,是小家伙露出半张侧脸,粉粉嫩嫩的脸颊看向老太太。
她当年拼死生下的那个孩子,真的是个女孩!
几乎是一瞬间,绵惜那张稚漂亮的脸狠狠地跃入了南慕瓷的脑海。
她死死地盯着那张似乎有些年代已经泛黄的照片,捏着边角的手一点点轻颤着收紧,泛白,情绪在顷刻间忽然决了堤。
她猛地转身,脚步凌乱,再也没了来时沉静的气势,一路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
身后的南秉怀紧走几步追了过来,心里头惦记的,无非还是老宅这点事儿,“该死的丫头,说好的老宅呢?”
南慕瓷踉跄的脚步微顿,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
“南秉怀,我和你一样姓南,但我不是你。一个家没了亲人,和空壳子有什么两样?你这么稀罕,我给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