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南慕瓷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丝毫没有要醒来的痕迹。
整个偌大的南都城,真正惦记南慕瓷的,无非就是霍老太太和苏北茵,如今虽然多了个霍浅星。但几个人来了好几次,丝毫不例外地被霍钦衍拦在了外头。
苏北茵红着眼,站在距离重症监护室最远的走廊尽头,把霍钦衍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最终到底是念着不愿吵到还在昏迷的南慕瓷,转身气愤地走了。
深夜时分,偌大的监护室外,只有霍钦衍一个人安静地守在那儿。
南慕瓷在里头躺了多久,他就在那儿站了多久,寸步不离。
夜晚走廊上的灯光散落下来,隔着监护室外巨大的玻璃,无声地散落在南慕瓷重症室的床前。
霍钦衍的眸光锁在床上的南慕瓷身上,抬起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地扣在面前的玻璃上。仿佛是轻唤,又像是提醒,每一下,眼前似乎都能闪过他这五年来所有荒唐和纠结的时光。
“慕慕......”
无人之时,男人一直压抑控制的情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开了闸。
“乖慕慕,醒过来好不好?”
他红着眼,轻颤的指尖一下一下隔着玻璃描绘着南慕瓷憔悴无光的面容,挺阔的背影上,双肩慢慢地,慢慢地颤抖了起来,伴着男人沙哑哽咽的声音。
“慕慕,有句话,我一直没说。我曾经,也期待过那个孩子。”
“我想要用所有人,逼你回来,回来我身边。”
“慕慕,对不起......”
冗长的走廊里,冰冷的空气里纠缠的,仿佛都是男人言语中的痛意。像是一股强冷的风,无声穿透监护室的门缝,一下子落到了昏迷的南慕瓷的身上。
昏迷中的女人昏昏沉沉中穿过一片迷雾,隐约间仿佛听到一个男人满是痛意地喊着她的名字。
“慕慕,慕慕......”
陡然间,那双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一颤,病床上的南慕瓷挣扎着缓缓睁开眼睛,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