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慕瓷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她知道。
聪明如同霍钦衍,该是一早就看出她对绵惜太过特别,甚至付出了不正常的牺牲和心力。
但是,她就是想要赌一把。
霍钦衍闻声一怔,一双凌厉的黑眸瞬间眯起,深深地盯着南慕瓷的脸,眸底清晰地流动着厚重的审视和探究,沉沉开口。
“为什么想要绵惜?”
他了解她,知道过于深刻的伤害,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在她的心里烟消云散,但他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开口跟他要绵惜。
南慕瓷知道她现在不能躲,越是躲闪,霍钦衍才可能越会怀疑她。
她死死压着心里狂跳的频率,仰起脸,毫不躲闪地看向霍钦衍,扯唇反问。
“还能有什么理由?不过就是和你一样,见到这丫头就觉得投缘喜欢,有天生的亲昵感。还有......”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有一个孩子,我才算有了一个家。不是吗?”
“家”这个字一出,男人原本平静审视的眸光里,瞬间出现一抹厚重的难辨之色。
“慕慕......”
没等他把话说完,南慕瓷已经转色走了。
窗外,夜色浓厚,不远处偶尔响起几道闷雷,似乎是快要下雨了。
南慕瓷端着热水回来时,霍钦衍正坐在床边,轻手轻脚给绵惜擦拭着额头和手脚。
一向矜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的男人,做起这些事来难免笨拙,却很有耐心。
南慕瓷放下水杯走过去,伸手想从他的手里接过毛巾。
“给我吧。高烧温度没那么快退下来。这种事,一晚上难免要反反复复做上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