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若是无风,夜间那份闷热总是如同酷刑,尤其是对于码头上的工人来说。
一艘远洋货轮缓缓靠岸,上面密密麻麻的集装箱,让人感到恶寒与丝丝阴森,几十辆叉车,如同蚁穴中的工蚁,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难言的疲惫之感。
在这份忙碌中,不知从哪里,不知何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在重工人毫无察觉之中,如灵猫一般跃制码头之上。
“真是麻烦,老东西不让坐远洋客轮,害的洒家坐了一天一夜的货轮,终于回来了……”漆黑的风衣,兜帽遮住上半张脸,背后一杆长长的棍状武器装在黑色皮袋里,整个人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般。
将头上的兜帽拉下,是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虽说不是那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但总的来说也是中上之姿,斜飞入鬓的剑眉,硬朗有不失清秀的面部线条,但是那面无表情的冷淡,让人心中莫名有些发怵。
少年最让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他那一双堪称诡异的瞳孔,若是在明亮之处到没什么异样,但是在暗处,近看却能看出一抹紫黑色的微芒。
吕嘲风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在路边取款机里取出几千块散钱,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老家,他可不想再惹出来什么幺蛾子。
呵,还有什么幺蛾子可惹的,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看时间已经不早,吕嘲风四处看看,附近应该有酒店什么的。
一户看起来并不算很正规的小旅馆,洗漱干净的吕嘲风系好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个死猪纵身跃扑在床上。
“累死了。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咱这也算是功成身退吧,反正估计咱也没几年好活了,就回老家享享清福,说不定哪天就能见着兄弟们了。”吕嘲风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这段时间自己在外打拼,说白了就是杀人越货,倒是也有几分积蓄,挥霍几辈子还不是问题。
几分钟后,床上传来匀称的呼吸声,但如果有人接近这里,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恶兽假寐,哪怕是真寐,也闻得着小老鼠的臭味。
吕嘲风,国
际有名的杀手,虽然并不是职业杀手,但是这几年来在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有多少,各国高层对其也是忌惮不已。不过总的来说,这位杀神也是相当任性,而且并不是杀人狂魔,属于那种危险等级高,但是威胁等级中等的家伙。
对此,吕嘲风只是幽幽一笑,自己又不是傻子。
“话说回来,这几天过得真是很累呢。”回想起这个星期噩梦一般的生涯,饶是吕嘲风身经百战,满手鲜血,也不禁一阵发寒,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
“话说回来,前天方老貌似还邀请我去他那大院里坐坐,是想请洒家再吃几年牢饭吗?”次日,在某个早餐摊上吃油条的吕嘲风想道。
诶,我为什么要说“再”?
洒家这等新世纪好青年,怎么可能吃牢饭呢?倒是有不少该吃牢饭的家伙,让洒家送去吃牢饭了。
那牢可有名着呢,监狱长有十个,人们都叫他们阎王。
吃完早饭之后,吕嘲风回到酒店,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平时哪怕是枪口抵在脑门上都不皱眉头的吕嘲风,此时手居然都有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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