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络腮胡的脸庞之外,根本没有半点二夫人的影子。
“人呢?”赵东来站在原地诧异的反问,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按着又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那床金丝被,手掌触及之外,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余温。
整个床上也收拾的井井有条,甚至绵被上连褶皱都没有一缕。
“奇怪。”
此情此景,赵东来不由得嘀咕道:“床上没有一点余温,说明二夫人根本没有上床休息。”
“可是这员外府上下一片死寂,她又会去了哪里呢?”
“目前还不确定。”
李玄站在旁边略一思忖,理性的分析:“如果二夫人真如我们所料那般是个妖精的话,那么现在她极有可能出去觅食,或者害人了。”
“咱们先回转客栈去静候消息吧,如果明天早上起来发现镇上又有人遇害的话,那么就可以断定,为非作歹的精怪应该就是二夫人。”
“有道理。”
赵东来会心的点了点头,二人匆匆回转客栈之中。
是夜无事,赵东来在天字号客房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是赵东来离开长安城之后,第一次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好在如今的他已经卸下了身上的包袱,赵将军也已经告老辞官,在没有那些宫斗迫害的情况下,尽管这客房远远不如将军府的小楼阁奢华,但他却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在街上嘈杂的说话中声赵东来悠然转醒。
抬眼扫视了窗外一眼,但见天气晴朗,早已经是日正当中。
街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说话,总之喧哗的声音令赵东来睡意全无。
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推门去招呼李玄,结果却发现李玄正手持葫芦从楼下走上来,那银色的铁拐击打在楼梯的木板之上,发出一阵阵踢踏之声。
不过李玄似乎今日心情不错,一大早的脸上挂满了笑意,虽然仍旧是满脸的络腮胡,但却给人一种春风得意之感。
有鉴于此,赵东来不由得走上前去,询问道:“上仙,这一大早的去了哪里?”
“为何看起来心情上佳呢?”
“酒肆。”
李玄咧嘴一笑,满脸得意的回应:“自从昨天晚上喝了你买回来的那一壶陈年花雕之后,整个晚上都感觉回味无穷。”
“本来一大早想叫醒你再去待边的小酒馆买酒的,但是考虑到昨晚睡得比较晚,所以于心不忍,只能自己去那间小巷酒肆了。”
“哦……”
赵东来闻言眼珠子一转,浅笑着打趣道:“那你买酒的钱从何而来?”
“不会是用了点金之术去骗人吧?”
“当然不是。”
李玄不满的朝他番了个白眼,轻声呵斥道:“我李玄好歹也是证道归仙之辈,怎么可能用点金术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去骗卖酒老翁。”
说到这里他又一脸神秘的扫视赵东来悬挂在腰间的钱袋一眼,嘀咕道:“一早就知道你小子出身于富庶的将军府,但没有想到你居然富有至斯,可见这些年赵将军也没有少捞油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