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听到声音了吗?”
裴渝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伸头探脑的,对着山丘的另一头瞅着,一边对大石头下方的人元安几人兴奋的吆喝一声。
正在下方揪草的元安头也没抬,哼哧哼哧的干的非常认真。
裴渝不乐意了,收回视线,蹲下身子往石头下面的人看,“喂喂,小胖子,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吱声啊,难道是耳朵坏了,这可不好办了,我去药店工坊里转悠过两趟可没见过治疗耳朵的药剂啊......”
上面裴渝嘴皮子贼利索,一刻不停歇的碎碎念,下面元安心里哀嚎了一声,一张肥嘟嘟的脸上满是懊恼。
收留裴渝在他的小木屋里住,绝对,绝对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
这人不光审美辣眼睛,而且还会作妖,一天天的不洗一个小时的澡就绝不出来,原以为昨天系统播报要收水费了他能收敛一点,毕竟水费也是很贵的。
结果,好家伙,他收敛是收敛了,但只收敛了十分钟,还是在浴室里呆了五十分钟,也不怕把自个儿的皮都给搓烂了。
关键是这人还厚颜无耻,仗着长辈的身份还意图让他付水费,啊呸,元安表示自个儿受不了这委屈。
既然说他耳朵坏了,那他耳朵就坏了。
元安扭动身子换了个方向揪草,用屁股对着裴渝。
裴渝一脸纳闷,用手挠了挠自己风流倜傥的脸蛋,“这是咋了,这小胖子咋还不理人了,用屁股对着我是怎么回事,哼,一点都不礼貌。”
他愤愤不平的道。
这人还真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巫星虞朝他翻了个白眼儿,“下来,帮忙。”
裴渝脸皮子一僵,讪讪的揣起双手,嘟囔道,“帮什么忙啊,我都说了这就是一片杂草,虽然它们在雪地里长得嫩还绿瞧着稍微特殊了一点儿,但以你这运气咋可能找着好东西呢,这些一准儿就是普通杂草。”
正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的墨邪身子一僵,眸光幽沉的看着眼前绿油油的细软小绿草,难道真的是普通杂草?
想到大外甥那奇特的霉运,他抿着唇沉默了。
巫星虞额上迸出一个十字路口,脸色极其难看,这裴大胖子每次都能精准的挑起他的怒火,很好。
元安拉着云河往旁边挪了挪,头顶上果然吧唧一下掉下来一个穿着长衣长裤像是唱大戏的半大胖小子。
裴渝以倒插葱的姿势一头扎入雪堆,冰冷袭遍了全身,冰雪和他来了个脸对脸相亲相爱,他肥嘟嘟的脸眨眼就被冻青了。
“啊,冻死我了,小屁孩你谋杀亲舅。”
裴渝双手撑地从雪地里爬起来,对着巫星虞就是一阵跳脚叫嚷。
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脚上的鞋给蹬掉了,大棉袄子上的扣子也被他肚子上颤抖的肥肉给崩掉了。
叫骂声戛然而止。
四双眼睛齐齐盯着他。
......场面一度非常安静和尴尬。
“噗嗤——”,终于元安没忍住笑出来,一双眼睛滴溜溜不怀好意的对着大胖小子上下打量,然后嘿嘿嘿的笑起来,“原来三哥没说错啊,裴小舅舅二十多年真的很胖啊,比我还胖。”
裴渝:......扎心了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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