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三四天,你可洗不掉。”
“送你的花你收着吧,哎,师傅说“彤花过处,寸草不生,生死无常,无情无垢”。但你武功太低,我可不想杀你,若想找我报仇,记住我,我叫辛亭,辛苦劳累的辛,亭台楼阁的亭!”狂狮武馆清瘦少年话音刚落,擂台北面平台上,冒百川的锣声也匡匡响起,宣示着这场比试的结束。
好快的手法、好强的算计、好利的口齿、好飘逸出尘的美少年,心中暗暗和这个叫辛亭的少年相比较,霍小经不由得十分自惭形秽,觉得两相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知为何,霍小经隐隐觉得他对这叫辛亭的少年有一种奇怪的、好似天生的、无法言说的好感,这也许是他对冉牛的手下留情,也许是他身上有自己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某种气质吧。
但一想到少年犀利、古灵精怪的手段,霍小经心中不寒而栗。
收回思绪,霍小经抬眼怔怔地看向远处走向斗兽擂台围栏处的狂狮武馆的队伍,不由得忧心忡忡,他的确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重担,他不清楚会遇到什么样的挑战。
他落寞的神情分毫不差地落入身边华夫人的眼里,华夫人十分清楚,冉牛的失败把华府武馆置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处境,败局基本已定,只有期盼奇迹。
轻轻地一声叹息,华夫人上前一步搂着霍小经的肩头,轻声说道:
“霍小经,尽力就行了,如果有危险,我和姜道长会保护你的,我们会立即投旗认输,你无须担心。”
霍小经低头轻声回答到:“是的,谢谢华夫人,我听您的,我不会丢脸的,夫人也不必担心!”
听闻此言,华宗宝看看霍小经、又看看姜道长和母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师傅,我们认输吧,小经毫无内力,靠二叔的青猿要赢这场,只怕凶多吉少,而且,狂狮武馆做得如此神秘,也不知道是何战兽,我担心小经有危险。”
“宗宝,如果未战先降,靖海府、甚至于整个千树高原武林都将再无华府武馆的立锥之地。现在,无论结果输赢如何,小经只有拼力一战,方不坠华府武馆百年老店的名头和你华家几代人的英名!”
姜道长打断爱徒华宗宝的话语,正色告诫道:“小经,记得我的交代,拼不赢,只要拼了,虽败犹荣,华府会感激你的!”
霍小经闻言狠狠地点了点头,坚毅、无畏的神情让姜道长心中一暖,他强制压抑住心中的情绪,面色平静地招呼华府武馆众人一同向斗兽场地走去。
“斗兽”是深受帝国民众喜爱的一项传承久远的活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斗兽场遍及帝国全境,一旦有斗兽比赛,无论乡村城镇,田野、街道皆路人绝迹。传说帝国京城有能容纳下百万人同时观看的宏伟建筑“圣巴特斗兽场”,一到比赛日更是店坊闭户、万人空巷。
“斗兽”比赛并非简单的兽兽相斗或人兽相斗,在烈山帝国乃至这片大陆,斗兽是一项神圣的比试,是对过去筚路蓝缕开拓这片领域远祖的献祭和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