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在一边的下人却是认得这个肖公子的,是万家镇上的水帮帮主肖劲松的长子,名字叫做肖明戈。这个水帮专门控制着镇上的河流码头,有上百号人马,除了肖劲松武功盖世之外,肖劲松手下有四大金刚,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特别是肖劲松还有一个军师,唤作“计不穷黄飞腾”,最是计谋层出不穷,肖劲松正是靠着黄飞腾的谋划,才将镇上水道牢牢控制在手中。
肖劲松本身武功盖世,因此对于自己的长子肖明戈也是细心栽培,在江湖上找了很多有名的高手师傅教肖明戈武功,因此肖明戈纵然武功不及父亲,也算是罕有敌手,今次见了李灼施展,知道遇到了敌手,有道是:“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见猎心喜,欲与李灼斗个高低。未曾几招,两人齐齐出手,打碎扇铺门窗,滚落大街之上。
那肖明戈本来倒也有几分真才实学,奈何镇上本来就没人敢到他跟前逞威,因此就疏于苦练,而且肖明戈极好酒色,,早让酒色给掏虚了身子,也不自知,与几个拳师比武,那些拳师都是肖家雇了的,哪里会自己找不痛快,下手都留了大半气力,让肖明戈取胜,因而肖明戈越发觉得自己武功超群。
因此两个少年,都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一个虎猛刚强,一个外强中干,打着打着,那肖明戈便气喘吁吁,底盘不稳,露出疲态,李灼则越打越猛,逼得肖明戈只有招架之力。
那下人知道肖家不好惹,恐怕李灼手下没个轻重,伤了肖明戈不好干休,于是将肖家如何如何告于王锁知晓,王锁本就不欲生事,闻听肖家是个硬茬,有自己的码头,更加忌惮,因此冲李灼大声喊道:“二哥,别打了,大哥不让生事。”
李灼正战在兴头,闻听王锁喊话手中动作一顿,只这会功夫,那肖明戈终于逮到机会,为刚才狼狈不堪报仇,因此运气于臂,将手中折扇当剑,用力一戳,正中李灼胸口,若是用剑,李灼早已身死当场。
李灼被这折扇戳中胸口,瞬间一口气提不起来,身形凝滞,又被那肖明戈踢中几脚,李灼本来伤了几根肋骨,未曾痊愈,骤然被猛力踢到,咔嚓又复断了。王锁见此大惊,再也顾不得其他,伸手就是一把飞刀射出,也是那肖明戈倒霉,本来已然力衰,无力躲避,那飞刀正中大腿,顿时鲜血淋漓,肖明戈吃疼,顿倒在地,在那里哀嚎不已,王锁待要上去扶李灼,这时原来被李灼打倒的五六个人已经回去码头叫了人来,只见乌压压几十号帮众,瞬间将王锁与李灼围了,王锁双拳不敌四手,终于兄弟两个被水帮众人生擒活捉,捆绑而去。
李秋听完那下人禀报,当下问道:“那水帮在哪里?”
那下人道:“就在镇北的现平河码头,从镇子中央大街直往北走就能看见。小师傅可是要去,且稍等一二,我家老太公已然去了水帮要人,小师傅在这里等个一时半刻就有回信。”
李秋此时哪里还能等得,且听闻老太公出面,知道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当下以跑作步,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并作一步行,急忙忙向现平河码头赶奔而来。
此刻现平河码头上人山人海,中间竖起来两个大柱,分别绑着李灼与王锁两人,周围十丈开外尽是水帮人马,因为码头被水帮把持,于是要登船的人上不了船,要登陆的下不了船,却无人敢声诉一声,都围在那里看着那两个少年,不知道水帮要如何处置。
当下里一把虎皮大椅上站起一个人来,只见其四十岁上下,一脸络腮胡须,双目怒放含威,太阳穴微微隆起,正是高手的显着标志。只见他走到场中央,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高声道:“我万家镇水帮,自建帮之日起,扞卫百姓,遵纪守法,维护水道平安,从不欺压良善……我肖劲松也从不仗势欺人”说到这里人群中已有了低低嘘声。
那肖劲松根本不以为意,微微抬了太下巴示意手下人,顿时人群传出几声惨叫,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肖劲松继续道:“今日我儿肖明戈上街买扇,路遇两个乡野愚蛮,根本不讲任何道理,将我戈儿用飞刀刺伤,我肖劲松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伤我儿子,就是对我水帮不敬,对我肖劲松不敬,对万家镇百姓不敬,此三大不敬,该当何罪?”
当下里走出一人,头戴方巾,身穿白袍,正是军师计不穷黄飞腾,那黄飞腾微微躬身抱拳道:“帮主,三大不敬罪该沉水溺毙,以敬河神。”
肖劲松闻听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将他们沉到河中,以儆效尤。”
当下便有帮众鱼贯而出,将两个盘陀绑到两个少年的腿上,然后就欲将两人沉到水中淹死。这时码头前听到一声怒喝:“且慢动手。”
众人闻听,连忙闪出一条道来,几个帮众也停了手中动作。蹒跚走出来一个老者,正是吴老太公,那吴老太公,止住了帮众动手,转身望向肖劲松,大声喝问道:“肖帮主,你一帮之主的身份,滥用私刑,和两个黄口小儿过不去,摆出这等阵势来,真是好威风,好煞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