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哗!”
“嗤!”
大火转眼即灭,干净利索。
地上衣袍被黑色的碳灰和水一泡一冲,漂进了阴沟里,变了颜色。
圆通方丈默默的关上了静室的窗户。
惹不起。
看不见。
……
老和尚回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发现院子的青石地板特别干净,好像被人清洗过。
一转头,发现自己房间的门窗都不见了。
老和尚满心疑惑的走进楚文房间,发现楚文还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花言巧语抱着秀儿在玩蝴蝶飞。
正想开骂,楚文抢先说道:“师父,我跟你说个邪门的事情。”
老和尚看楚文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什么事?”
“师父,我去洗澡的时候,把衣袍放在院子里,等洗完澡出来,衣服没了!不见了!”楚文一脸惊诧的表情。
“你个龟……”
“师父你先别骂,还有更离奇的,洗完澡出来,不止衣服不见了,师父你的窗户和门也不见了,师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寺里闹鬼?”
花言巧语早已和楚文对好口供,站在旁边一直点头。
老和尚见楚文一脸惊奇,不像说假话,可这事太过离奇,他一时不敢置信。
“老实说!是不是你不想洗衣服!把衣服扔了!”
“怎么可能啊师父,就算我把衣服扔了,那你的门窗怎么回事?师父,我看此地邪门,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楚文一脸神秘。
老和尚不禁心中暗忖,莫非老哥想赶我走?
不对,以老哥的性子,赶我走也不会用这种办法。
我得去问问。
刚走出两步,想到正事要紧,那徐家人催得急,耽搁了可就亏大了,这事晚上再问不迟,于是说道:
“先不管这个,你快跟我走。”
“师父,我没衣服穿啊!”
“快跟我走,门口就是成衣店,给你买!”
“哦,师父,我们是去吃早饭吗?”
“吃什么早饭,买房子!”
“啊!真的!”
……
老和尚刚才出门就是去打听徐府闹鬼的事情了。
原来,两年前,徐家生意下滑得厉害,徐老爷便请了个风水先生来给徐家宅子看风水。
风水先生说,问题就在徐家后院的两棵树上。
两棵树长得太高,超出了屋顶,桃树挡住了福气,杏树挡住了财气,大大的不吉,要么移栽,要么伐掉。
那两棵树均有两人合抱之粗,无法移栽,徐老爷便指使仆役伐树。
没想到两棵果树坚硬如铁,四个仆役砍了一下午也只伤了一点树皮,斧头倒崩坏了几把。
伐树的当天晚上,徐家人连同丫鬟仆役,全部做了同一个噩梦,梦见两个浑身是血的白衣女鬼在后院飘荡。
两个女鬼无眼无鼻,只是用一张白脸盯着自己,好不恐怖。
第二天,徐老爷花重金请来了青阳观的道士,好一番作法,可晚上仍然噩梦不止。
连着换了好几批道士,始终赶不走院中恶鬼。
这事太小,那恶鬼又没实质害人的举动,只是让人做噩梦,请不动司天监。
徐家人天天噩梦缠身,实在熬不住了,便在城东重新买了个宅子,想将这老宅卖出去,售价五百两银子。
这事传得满城皆知,谁敢来买,卖了半年,一个来问的人都没有。
徐家只得降低售价,还是无人问津。
就这样,徐府空置了一年多,售价也从五百两降到了二百两。
可二百两对穷人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富人谁愿住鬼宅。
直到遇到了智樟和尚。
双方一拍即合,很快拟好了买卖合约,老和尚是回来拉楚文去付款画押的。
因为和尚不能拥有私产,只能让楚文出面。
老和尚拟合约之前进徐府看过,宅子虽然一年多没人入住,可徐家的仆役会隔三差五的回来打扫,屋子十分干净。
老和尚的算盘打得叮当响,这宅子,若是没有闹鬼,没有八百两银子,绝对买不到。
等颠佬把鬼赶走,再转手一卖,岂不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