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儿马林,溪头卧剥莲蓬。”
写罢,楚文故意拿笔将“马林”两个字轻轻划掉,让人依然能够认出,然后在下方写上“玩赖”二字。
文掌柜不敢置信的看着这首清平乐,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待楚文写罢玩赖二字后,文掌柜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见他捂着肚子,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哈哈大笑声中,楚文手拿纸卷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跟远处的粉丝挥了挥手,然后走到知县大人面前,递上自己的答卷。
赵德柱见楚文这么快便交来答卷,还没看就心中一惊。
须知诗中万象,写人最难,赵德柱饱读诗书,如何不知马林根本没安好心。
他接过纸卷,刚看之时并无异状,谁知看完之后,愣在当场。
只见赵知县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脸上肌肉颤动不停,脖子青筋都冒出来了,显然是在憋笑。
几息过后,赵知县实在忍不住了,终是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其实,赵县令恨楚文,就像老爸恨黄毛。
黄毛固然可恨,但禁不住实在搞笑,让一向刻板的赵德柱也没能忍住。
笑了几声后,赵县令惊觉失态,连忙收声,强忍笑意。
刚板起脸的赵县令想起诗中所写,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乌院长见一向不苟言笑的赵县令憋笑憋得胡子乱颤,笑起来不管不顾,形象都不要了,他万分好奇,将头凑了过来。
当他看完最后一句,立马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玩赖,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笑着,一边看向马林,然后用手指着楚文,点了几下。
这风吟居士可恨是可恨,有才也是有才,骂人都骂得这么有水平。
可他虽是骂人,但也借带着将田园风光写得有情有趣,入木三分。
乌院长心中暗道:我还是少招惹这小子的好,搞不好哪天他写首诗来骂我,弄得我跟这马林一般遗臭万年。
马林见楚文这么快就呈上了诗词,心中也感惊异。
他见赵县令和乌院长只顾发笑,一句也不点评,更是好奇。
又见赵大人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心中直发毛。
还见乌院长一边发笑,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己好几眼,他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不知风吟居士有何佳作,乌院长可否借某一观。”
谁知乌院长闻言,立刻将那纸页藏于身后,然后对马林说道:
“你不能看。”
乌院长之所以如此做派,只是担心马林将这诗作撕毁。
他虽然痛恨楚文,但心里明镜似的,楚文的前两幅字画都卖出了天价,今日过后,名气必然更上层楼。
今日这两首诗词,乃是楚文亲笔原作,必定价值不菲,如今到了自己手上,那楚文还好意思要回去?
即便不拿去卖钱,带回家哄老婆也是好的。
马林见状更加好奇,就想伸手来拿。
乌院长赶紧后退一步:“给你看可以,但你不可损毁。”
马林心中一愣,损毁?我干嘛要损毁?
“乌院长放心,我必然注意。”
乌院长哪能放心,又道:“你先发誓!”
看首诗还要发誓?
马林转眼看向赵县令,见赵县令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他只能无奈的道:“我发誓,绝不损毁。”
乌院长又道:“这是你当着县令大人的面发的誓,可不能玩赖!”
马林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绝不玩赖。”
乌院长这才放心的的递过这首清平乐。
刚才这一幕把一众书生弄得好奇不已,纷纷放下纸笔,围了上来。
片刻过后,围观书生哄堂大笑。
马林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挤出人群,指着楚文大声喝道:
“堂堂儒生!竟写歪诗骂人!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小儿玩赖剥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