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张媒婆只好涎着脸好言相劝着。
王胜利瞅着这热热闹闹的一幕,眼珠子一转,突然出声道:“你这下人真奇怪,主人家的话都不听了。”
这话一出,三人面色再次奇怪起来,郑冕脸上多了几分心虚,勉强稳住了心神,色厉内荏的冲那下人道:“还不快下去!平白闹了一场笑话!”
那张媒婆眼神也游移着,怕事情要坏,用力拉了那下人的胳膊,将他拽了出去。
方老爷见了这场闹剧,心中不悦至极,先前见了郑冕的欣喜已去了三分。下人如此脾性,主人的人品如何还真是要先打个折扣。
再看王胜利时,方老爷的眼神已经平和了许多。
郑冕目光直追着张媒婆和那小厮去,恨不得能随之一同离开,然而他很明白,今天如果不讨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往后的日子必定会很难过的。他心中七上八下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眼里一闪而过浓郁的厌恶和赍恨。
很快,他情绪再次平复下来,弯腰抱拳,极尽诚恳的跟方老爷赔罪道歉:“下人失礼,还请方伯父海涵。待我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
方老爷摆摆手,做出不在意的样子,笑笑道:“区区小事,还不值当影响了我们今日的好心情。”这时张媒婆也已处理好那下人的事,独自归来,他便向两人道:“时间尚早,酒菜还要些时候才能准备齐妥,咱们先上院子里看看景儿,说会话儿。”
他一边领着两人走,一边向王胜利招手:“来,贤表侄。今日你可算是主家,可千万把曲公子给陪好了!”
王胜利见方老爷突然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的,顿时受宠若惊,得意的看了一眼郑冕。心道老丈人一定是火眼金睛,看出来这个渣男的本质了!他一定是发现了我的好了!
在经过短短的一段时间比较之后,方老爷心中的天平的确是有些向王胜利这方开始倾斜了,不过他也没放弃“曲楠”,不经过一番真正的考量,怎么能看出来谁好谁坏呢?
方老爷心中打定主意要做一个好渔翁,坐看鹬蚌相争,决出最优秀的那个人。两败俱伤也没关系,他的女儿这么出色,想要求娶的人多得是,根本不差面前的这俩儿!
是……
方老爷心中微微纠结,只怕女儿心中已有所许,他会妄作恶人。
也罢,且看看今天他俩人真本领如何。
方老爷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小亭,朗声道:“咱们去前面那个亭子坐着。这亭子地势高,恰好能看见这满园的景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看景游玩都喜欢做上几首诗,诗我是不大懂的,我这贤表侄倒是作诗弄词的一把好手,倒可以叫他陪你作上几首,也不算枉来了一番。”
郑冕听得这意思,立刻明白方老爷这是有意想要考他的才情,当即应承下来:“如此便却之不恭了。”他又向王胜利道:“还望指教一二。”
王胜利心里犹如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脸上的表情都像不是自己的了,然而方老爷十分信任的拍一拍他的肩膀:“贤表侄,年轻人在一起,莫要拘泥。去做两首诗来看看!也好叫曲公子指点一番。”
郑冕连声道不敢指教。
王胜利一脸的生无可恋,他会作诗吗?
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