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相似的五官多的去了,难不成还全都有血缘关系吗?”
“你说的也对。”
“愿意听一个故事吗?”董怡抬头,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母爱泛滥,这一刻,她的面具仿佛被撕下。
“愿闻其详。”说起故事,沈默还是耐下性子给董怡续了一杯水。
“你说的对,我不爱司炎,可要不是嫁给他,在那个年代,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会过怎么样的生活。
我原本有一个情投意合的未婚夫,他在被拉出去挨批完,羞愤难当跳河自尽。
都是这个该死的世道,让那些原本生活在最底层的,让那些大老粗们主导了这个国家。”
“如果没有这群大老粗,你知道这个国家会成为什么样子吗?我们会丧权辱国,会被强国强权控制,会在列强面前卑躬屈膝,我们的孩子永远都挺不直背脊。”
“可那些和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的亲人被迫害,我们家族的财富是世世代代积累,凭什么要给别人?凭什么那些人像是强盗一样掠夺?凭什么?”她盯着沈默,满脸都是泪水。
因为对别人来说举国狂欢,可是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浩劫。
“你在说别人强盗的时候,难道你们就不是强盗?不是你们的剥削,百姓不会生活在疾苦当中,你只看到了家产万贯被没收,但你看到你的家族在积累财富时候的垒垒白骨吗?被你们家剥削的百姓的血泪吗?纵然其中也有误伤者,他们也为革命做出过贡献,但在洪流中他们的牺牲也是值得,我们的存在也会为他们付出做估算,尽量会为还他们公证。”
董怡别过脸:“你说的这些,别人也对我说过,可我还是那句话,与我何干?我嫁给司炎也只是为了自保,我更不愿意生下孩子,沈见胜将这个孩子换走了正好。”董怡抹掉脸上的泪水。
“如果是亲生孩子我还是会悉心教导不忍心将他养废,但既然他不是我的孩子,那我也不用为他考虑。沈默,这都是我藏在心底里的秘密,说出来了,心里也就舒服了。我们最好永远不见。”
起身,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沈默现在觉得原主这是眼神不好,投胎到这样的人家,原主如果没有被换,能好好成长,但成长路上也得不到丝毫的母爱。
再说李锦,从京市离开之后,她并没有前往老家,已经看过了城市的繁华,如何还能接受老家的残破?
况且老家就剩下孤儿寡母,她上要承担老娘,下有儿子要养,索性就跟着人南下赚大钱。
和一群人挤在一个狭小的船舱中,昏昏沉沉的到了地方。
还没有看到所谓的繁华,她就被蛇头控制,关在一个小黑屋中,做起了皮肉生意。
每天赚到的钱只有少部分到她们的手中,吃喝穿衣打扮,也剩不下多少。
过不了多久,她就被检查出来有病,蛇头嫌弃她脏,将她赶了出去。
李锦没有文化,没有身份证,只能给那些最底层的人纾解。
轮流住在那些人的笼床里面。要是没有人收留,就只能睡桥洞,被流浪汉侵犯。
不过很快有人发现身体不对劲,知道是她身上有病,她被那些男人打了个半死又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