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游月瞅见严安道似乎不高兴,声音越来越小。
而在严安道看来,这是心虚的表现。
严安道袖子一拂,挂在墙上的画便到了手边,他随意一瞥,带着三分瞧不上,把画扔到了地上,淡淡说:“雕虫小技。”
苏游月心疼地去捡画。
严安道却一把拉过她,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对苏游月说:“别捡了,改天我给你更好的。”
苏游月不敢忤逆严安道,眼睛的余光瞥着画,心思也全部去那边了,小小声地说:“可是,那是第一幅别人送给我的画。”
严安道身子一顿,把她往地上一放,一个人出门了。
苏游月在他身后问了好几声“你要去哪儿”,他都没应。
苏游月把画收了起来,藏到了衣柜里头。
她在房间左等右等,严安道一直没有回来,她困得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半夜的时候,严安道终于回来了,身上掺杂着酒气和香粉的味道。
苏游月本就睡得不踏实,严安道的动静又大,一下子就把她惊醒了。
她见严安道有几分醉意,连忙跑到他跟前扶着他。
没想到他把苏游月用力往后一推,嘴里还凶巴巴地说:“你让开!”
苏游月没有防备,一下子就往后载去,手上的皮都擦破了。
苏游月脑子里蓦地想起七妹失恋时说的一句话:“男人,是特别喜怒无常、爱恨不定的生物。稍微一点点小事情就能让他爱得你死去活来,同样是稍微一点点小事情,也能让他恨得你死去活来。”
苏游月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严安道,惹得他对自己这样坏。
她红着眼圈,给正在洗漱的严安道打了打下手,扶着他到床上休息。
这下严安道没有再推她,规规矩矩地接受苏游月的帮助。
苏游月打点好严安道,又清理完自己的伤口,才打着哈欠上了床睡觉。
她心里怪着严安道,不愿意和这个坏男人同一个枕头,自己变成了狐狸原型,缩在椅子**就了一晚。
第二天,阳光洒进了屋子,苏游月揉揉眼睛,醒来了。
咦?好奇怪,昨天明明是趴在椅子上睡觉的,怎么又到了床上,还这么没出息地钻到了
严安道的怀里。
苏游月扭了扭腰,想从严安道怀里钻出去。
可是他抱得好紧,怎么扭动,都挤不出去。
严安道睁开了眼睛,见她在挣扎,微微一笑,却不松手,反而把她从左手臂换到右手臂,脑袋也在枕到她的身上,把她压得更紧了。
苏游月见她像个没事人那样,又忽然对自己好起来,心里不痛快了:凭什么你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我们狐狸可不是好欺负的。
严安道看见苏游月气得两颊都鼓了起来,噗嗤一笑,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们狐狸都是小心眼,我可没这么轻易原谅你’?”
苏游月“哼”了一声,不应严安道。
严安道盯了她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心地很坏?”
苏游月假装没听到,嘟起来的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