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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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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经历告诉我的。</p>

    两年后。</p>

    我从最开始的护理工,变成了营养护理专家。这两年的时间里,工作被徐克安排的满满当当,晚上则独自在宿舍里学习。</p>

    没有交际,没有朋友。</p>

    眼里,就只有徐克这个上司。</p>

    虽然我仍旧自闭的不苟言笑、不会说话,虽然那年我只有十八岁,但是,我对护理专业领域的学习,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层次。</p>

    不管是生理、心理、解剖,还是急重症护理、内科护理、外科护理、精神护理等,我在这疗养院里绝对算得上是权威专家。但身份,仍旧是个护工。</p>

    这两年我表现的好,他对我态度自然也好。期间,我还拜托他去帮我打听过白若瑄。但是,他只说打听到了,可并不对我说白若瑄的具体情况。</p>

    只说她读大一了。</p>

    就在汉城大学。</p>

    ……</p>

    两年后的一天。</p>

    下班后,徐克忽然喊住我。</p>

    “十八岁了吧?今晚和你去喝一杯!”他一脸笑意的说。</p>

    这会儿的笑,跟当初的笑很不同了。笑的很有诚意,没有当初那么假了。在疗养院有食堂,食堂有一层是领导们用餐的地方。徐克在大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p>

    “今天是你生日,能笑一笑吗?”徐克脸上习惯性的挂着笑。</p>

    我从小到大只笑过一次,就是高一那年跟白若瑄一起聊天的时候。很多自闭症患者独自一人时或许会傻笑,但是,我独自一人时也不会笑。</p>

    面瘫。</p>

    “好了,不笑就不笑吧……”徐克说着,坐在板凳上半转身的冲着厨房口打了个响指。</p>

    服务员端着一个蛋糕走了过来。</p>

    看着蛋糕上的拉住一根根被点燃时,我内心是很感动的。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过生日。</p>

    “十八岁生日快乐!吹蜡烛吧。”徐克做了个请的姿势。</p>

    徐克心思极深,我承认以我这个年龄看透他有些难度,但是,根据这两年与他相处的经验来说,他对我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p>

    吹灭蜡烛后,他帮我切了蛋糕。</p>

    菜上来之后,他给我倒了杯白酒。举起酒杯,碰杯,喝酒。</p>

    我不会说话,同时又懒得跟他用纸笔交流。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沉默。彼此都习惯的沉默。</p>

    我没喝过酒,但是他喝我就得跟着喝。一杯酒下肚之后,我感觉他的模样发生了变化,有些郁闷似的。</p>

    见我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嘴角勾出一道好看的笑,“呵,酒量可以啊……”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放在手中把玩着。</p>

    “前天你哥来过。陈涛。”</p>

    我听后,脑子嗡的一声。</p>

    脸上却依旧无法做出惊讶状,很是淡漠的盯着他。</p>

    “是我主动联系的他。”他停止手上的动作,收敛微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因为,**捐献是需要家属签字的……”我对这表情很熟悉,他不是开玩笑,他是在玩真的。</p>

    他继续道:“器官这一块儿,一直都是我在负责。但是,这两年抓的严,门路已经窄的几乎没有了。最近这两年的时间里,只做了四次,还全都是从我们内部……类似于你这种卖身护工身上做的。”</p>

    他没有骗我。这两年虽然没有与别人接触,但是,疗养院里每一号人,我都认识。确是有几个脑袋不灵光的人,接二连三的消失了。</p>

    “有个非常特殊的人,需要眼角膜。还有一个身在高位的人,迫切的需要肾脏。”他很认真的盯着我:“你只有一个肾脏了,你害怕吗?”</p>

    我摇了摇头。</p>

    我不害怕。</p>

    徐克固然是个狠人,但他不是真狠。虽然我不可能逃出去,但是,倘若他玩狠的,他绝不会让我明白的死去。我看他眉宇之间仿佛还有更重的心事没有吐露出来,于是,我主动拿起酒瓶,给他倒酒。</p>

    他见状,伸手轻轻挑开酒瓶,拿起倒入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p>

    “啪”一下将酒杯砸在桌上后,仿佛做过很大心里斗争似的,长舒一口气道:“明天上午八点,我带你去见咱们大老板。他最近有个个棘手的事儿,我把你引荐过去。所以,未来你是死是活,就看你明天的表现了。”</p>

    话毕,站起来便走了。</p>

    刚走几米,又定住身子,颇为疑虑的回过身,莫名其妙的留下句:“你要不是个哑巴该多好……唉。”</p>

    ……</p>

    第二天。</p>

    八点我就到了徐克的办公室。</p>

    大老板的办公室在所在楼层的最东头,但是,徐克一直没有带我过去。我安静的坐在一边的待客沙发上,看着他站在窗边,很是着急的样子。那刻,我隐隐觉得今天的事儿很大。因为我从没见徐克这么紧张过。从来没有。</p>

    钟表摆过九点半之后,他愈发的急躁了,转头看我一脸冷静时,疑惑的皱眉问:“你就一点儿都不紧张吗?”我不知道他要让我干什么,所以,想紧张也不知道该紧张什么。</p>

    只是,想到他联系过我哥陈涛,心里就有些不痛快。</p>

    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从他眼皮底下摸过一张打印纸,写道:“我昨晚上考虑好了,如果今天失败了,我想自己主动签器官捐献书。我不想让我家人再得到好处。”</p>

    他听后,直接将纸揉碎后,扔进垃圾桶,回过身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我刚要伸手再抽一张。</p>

    他撇了一眼窗外后,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可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我都没跟大老板商量,我这先斩后奏的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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