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大言不惭,面上谦谦君子貌,但手已悄无声息的游移到了我的腰间。</p>
竟是个人表兽心的家伙。</p>
思及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且向来在榻上饶人不得,我脸上一热,忙用双手推拒:“再不起来就要误了行程了。”</p>
他脸上略带失望,既不继续,也没有要放我起身离开的意思。</p>
竟然流露出委屈的模样。</p>
我暗在心里觉得这人好笑,骤然仰起头来,在他嘴边小啄了一口,他这才展颜一笑,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我,让我自去梳洗。</p>
荣靖身上的伤太多,纵然习武之身,比之常人要强健得多,然而终究敌不过那数月的折磨,如今好容易有个好环境休养了,那伤口竟还是恢复得异常的慢。</p>
甚至比在牢里的时候还有缓慢。</p>
我心里奇怪,在替他换衣裳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问了:“真是怪了,我给你换了好药,怎么还是不见效?”</p>
荣靖面上不动声色,右手却摸上了自己的唇角,那是早上我亲吻他的地方:“药量还不够,所以不好。”</p>
他也习学过一段时日的医术,虽然并不是为我所学,此刻听他这样说,我给他打结的手一重,那腰带上瞬间起了褶子。</p>
荣靖眉头一挑。</p>
我忙得给他理齐整了。</p>
“你也学过医术,不可能不知道,我给你用的药都是上好的伤药……”</p>
腰带系好的瞬间,他将我搂抱在怀里,脑袋埋在我的颈间,轻吸了口气:“那就劳烦你用些不好的药,伤好得太快了,你就不那么温柔了。”</p>
我好气又好笑。</p>
从前倒没发觉这人这样无赖,我朝他胸口捶了一拳:“我温柔与否,和你身体什么关系?”</p>
荣靖轻轻地笑开颜。</p>
“是!我的娥娥,只是待我这个人温柔,与我的身体没什么干系。”他温声说道。</p>
师兄从前唤我阿洛,他说洛神之姿,是天底下所有女儿家的典范,师傅就不喜欢唤我名字,他爱喊我丫头,余者,就只有圣女王妃这样疏离的称呼……</p>
只有他一人,亲切的喊我娥娥。</p>
娥娥,娥娥……这样的昵称,只有他一人喊得,也只有他喊得这样亲昵。</p>
“你别贫,我不照顾你了,你也得自己照顾好自己才是……”</p>
荣靖捂住了我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不懂得照料自己,娥娥,你是医者,是妻子,就要有责任心,把你的病人医治好,把你的夫照料好。”</p>
话语恳切,我猛地抬眸,冷不提撞进了他溢出温柔的眼,然后听得他笑,揉着我的脑袋:“咱们该启程了。”</p>
双手交握,是这天底下最为暖心的一刻。</p>
抵达苗疆,我们早已换了个身份,加上我这个圣女打小就不在苗疆境内生活,是以根本就无人认得出我们来。</p>
荣靖似乎早有安排。</p>
他轻车熟路的带我去了一个村庄。</p>
“倘或不是提早知道你是大岳人,只怕我会觉得你生长在苗疆,比之我这个苗疆人还要熟悉得多。”我取笑他。</p>
荣靖不置可否:“说不定呢,保不齐我就该是苗疆的人,和你一样,和他们一样。”</p>
他指着不远处,一座屋舍下,庭院里正互相对坐着相视一笑的一对夫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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