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一下,感觉浑身各处几乎哪哪儿都又疼了起来。
盛红衣不知道,但它心里清楚,即便是现在,它依然打不过那混蛋。
所以,它身上的伤比对方重多了,那家伙心黑手辣,哪儿疼他打哪儿。
这般,倒是揍出了青玄的记忆,它突然就想起来了,好像它从来没有打败他的时候。
这可真是……
不是说仅剩一丝残魂?
这是丝血反杀?
它不服!
指不定这混蛋刚刚吸收了多少死木身上神力呢。
盛红衣看不懂青玄和壹前辈之间的官司,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壹前辈这是要出幺蛾子了?
盛红衣心中又警惕了三分,面上不动声色,静等壹前辈的话。
听他的意思,他今天终于决定把青龙冢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也瞒不下去不是吗?
谈判就是谈判,无论出什么牌,都要双方满意才能进行下一步。
壹前辈同盛红衣的交情只能决定两人可以心平气和的在这里说话。
但,出什么筹码,盛红衣是否满意?这事都是盛红衣自己说了算。
在座的三人都不傻,不说清楚青龙冢的情况,信任就会崩塌,那么接下来需要盛红衣配合的事情怎么办?
这种时候,一个人的重要与否,便决定了他在其中受尊重的程度。
她这般沉稳,不急不躁,看的青玄愣怔的同时,壹前辈本来如放在火中不停的煎烤的心似多了一丝凉意,瞬间将它冷却了不少。
这样的人只要站在那儿,就会给人一种感觉,他的选择不会错。
“青龙冢本来就在幽冥界,但此地却不受十殿阎罗管辖,对此地有一定管辖权的只有幽冥界的主宰。”
“因为这主宰的名讳不可言说,说了许是会让他听到,所以我们就用一个别称来称呼他好了。”
“嗯,就叫甲吧1
盛红衣终于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她的嘴角。
路人甲?
是她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她转向青玄。
果然见它的脸色更加多彩,跟调色盘似的。
那如同被雷劈到的不可置信,怎么都遮掩不祝
盛红衣突然发现,青玄的存在真是多了不少趣味。
壹前辈只是一个红珠子,盛红衣再机敏,也没法看出一个红珠子的动向,更别提透过壹前辈的表情去揣摩事情了。
莫说壹前辈的表情了,她连壹前辈长什么样都还没弄清楚呢。
可有了青玄,一切都不同了。
看不到壹前辈,她可以看青玄。
而且,青玄的表情还真多,在盛红衣眼中更加容易辨识。
以前不认识青玄的时候,盛红衣完全想象不出,龙脸上居然真的能做出这许多表情。
而且,看久了居然也不觉得违和了。
现在她亲眼见识,是真的相信了。
当真是人活的越久,阅历就容易越广,奇怪的见识又增加了。
好比现在,盛红衣实在不知摆什么表情。
从青玄这里,她觉得,壹前辈大约真的就是她想的这个意思。
路人甲?
他可真敢想。
所以,这幽冥界主宰和壹前辈有仇喽?
想到青玄又说壹前辈是一介主宰一事,盛红觉得有一根隐形的线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她脑中已经自动自发演了一场大戏。
莫不是其实壹前辈真的同路人甲是好兄弟,然后两人共同成了幽冥界的主宰?
可是,最终两人因为一些不知名的矛盾,反目成仇,壹前辈自此远走他乡?
而青玄跟两人都是朋友。
壹前辈不忍青龙冢变成这样,所以忍无可忍,才出山帮青玄?
所以,才有青玄的脱口而出?
盛红衣捋了捋,只觉得若是这般想,事情顺畅无比。
所以,壹前辈何等的倒霉啊?
和路人甲之间,倒霉的是他。
同光昌,被负心的是他!
壹前辈大约是这幽冥界最倒霉的人了。
壹前辈的声音持续往下说,淡然到没有什么高低起伏。
可,盛红衣听着听着,就莫名觉得有些冷,似有一阵阴风平地吹来,吹到骨头缝里一般。
盛红衣皱了皱眉,觉得不太舒服。
“甲和青龙一族关系莫逆,时常来往。”
“青龙一族从未想到,原来甲是奔着把整个青龙冢收了的目的来的。”
“某一天,甲将神木引入了青龙冢,当时的神木奄奄一息,甲说,同为神族,让神木在此休息一阵,等到它恢复神力,便离开这里。”
“因为甲本就是仗义疏财又好客的模样,是以,并没有引起当年的青龙冢的龙魂的质疑。”
“恰好,它青龙属木,同神木的属性相合。”
“让神木在此,乃是两相便宜的事情,神木可以借此地修养生息,青龙冢也会因为多了神木的神力,而成为等级更高的洞天福地,以滋养龙息。”
“你可能有所不知,青龙冢不仅是青龙一族死去之后的埋骨地,它更是青龙一族神力延续的根源之地。”
“青龙一族若是要想孕育新一代,必须提前来龙冢吸收百年的龙息,这般才能保证新生代的青龙能继承到神力1
“龙冢当时守护这里的龙魂名叫青锁,青锁的想法不错,可它忽略了甲的狼子野心。”
“那神木来了后,便不走了,它逐渐壮大,终于青锁发现了不对。”
“它发现龙冢之中的龙息越来越少了1
“而青锁,有一天居然失踪了,龙魂彻底失踪,不见踪迹。”
“起先,并无人知晓。青龙冢很远,神兽一族并未及时知道冢中情况。”
“直到百年之后,青锁守护青龙冢的任务到期,新的龙魂也就是青玄来此接任,这事才算曝光了。”
“青锁并不在青龙冢,居然消失了,无人再联系到它,可它的私人物品却全留在了冢中1
“而整个冢中,龙息也消失殆尽,神木已是壮大的不可思议,铺天盖地,这儿哪儿还是什么青龙冢?叫寻木林更为合适1
“这件事引起了整个青龙一族震动,它们奔走调查才发现,青锁已经彻底消失了,罪魁祸首有极大可能是这一株静静伫立在此的神木?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