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圣西门后面的,是一位英国绅士打扮的中年人,他走出来,也向拉法耶特和富兰克林打招呼。
“帕斯夸莱.保利?”这下拉法耶特也有些愕然,这可真是个不速之客。
“侯爵阁下,战争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既然美利坚可以获得独立,那么科西嘉也可以的,天赋自由。”保利的脸上,带着某种程度的嘲弄。
“伦敦方面,让我把这位法兰西叛国者带来,他似乎要重新粉墨登场,叫嚣些王上不能容忍的事。”圣西门脱下手套,向拉法耶特如此报告。
“不,上校,我不是法兰西叛国者,因为我根本不是法国人,我是堂堂正正的科西嘉人。”保利对圣西门反唇相讥。
帕斯夸莱.保利,是科西嘉的“民族英雄”,他是岛民们崇拜的对象,是精神的战旗,在他的努力下,科西嘉岛一度快要成功了,甚至还得到卢梭亲手为他们起草的《科西嘉宪法》,不过关键时刻,科西嘉原来的宗主国热那亚,将这座岛屿卖给了法国——当法国军队登陆后,保利失败并被迫流亡,寄居在英国伦敦。
现在他公然出现在鲁昂,想必是要有所动作。
此刻,第二个热气球飞行器着陆,藤条篮筐里掀开气球绳索走出来的,不是英国人,而是个美国人,他叫杰弗里,是个效忠派成员,现在和富兰克林的儿子威廉.富兰克林一样,也定居在了英吉利,但即便如此,富兰克林还是和杰弗里友好拥抱,对方给他带来封信件,是他儿子的信,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封“航空信件”。
当富兰克林接过信件时,在旁侧观望的菲利克斯,突然看到人群里名年轻的法国军官,身材很瘦削,在不断地呼喊着保利的名字,这位似乎是拉斐尔军团的一员,并且相貌看起来颇为眼熟,但菲利克斯觉得自己除去贝尔蒂埃,不该认识其他的军官才对。
鲁昂城的钟楼开始鸣响起来,雄壮而沉稳,显要们和各国公使们以拉法耶特和富兰克林为中核,前呼后拥地进入到市政大厅里,开始密切地攀谈。
而到了晚上,鲁昂歌剧院前的大花园,将燃起灿烂的灯火,大型的舞会要在此召开,富兰克林照例在此前要进行演说。
“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个安静的咖啡馆,点些东西,等待这场舞会。”梅小姐很从容地建议,她同时建议布格连,“也许还可以好好打几局穆士牌。”
“可是您和艾蕾小姐,不是应该对舞会有所准备吗?”布格连有点支支吾吾的。
旁边的菲利克斯明白,布格连的意思是,女孩子在舞会前,需要化妆和打扮。
梅.霍尔克却强行挽起艾蕾的胳膊,然后很轻描淡写地回答:“仆人会在一个钟头后,把我和艾蕾所需要的衣衫、首饰和化妆品悉数运来的,我们可以在歌剧院的包厢里进行,霍尔克家长年在那里租赁个漂亮的包厢。”
牌局上,艾蕾有些冰冷地对梅小姐说,霍尔克家的衣装过分昂贵,自己不过是小小圣德约镇出身的女孩,实在无法配得上。
这明显话中有话,将腿在牌桌下翘起来的菲利克斯,看看妹妹,又看看梅。
梅漫不经心地切牌,只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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