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的艾米莉,在画架前坐了半天,也未能画出来。
“我不管你了。”伯爵愤愤然,拂袖而去。
但伯爵夫人还得管,于是艾米莉便出现在歌剧院,但矜持高傲的她,却把“阵营和堑壕”设在包厢里,那些心领神会的男子便自动前来,谁能邀请艾米莉跳舞成功,就代表谁最终获得了这位的芳心。
包厢里,软椅上的艾米莉,烛火恰好照在她高高昂起的如天鹅般的脖子上,假发仆人笔直立在后面,像是王后的禁卫兵,而那个黑色卷发男人则站在旁边,活像个狗头军师。
一会儿,她哥哥雷米萨也带着些酒气,晃荡过来,雷米萨原本应该是跟着舅舅弗拉德约中将的,但半路他就遛进了酒馆去逍遥快活了。
雷米萨先看到圣西门,很热情地和这位军队一流工程师打招呼,然后很自然地将圣西门引见给妹妹。
“您对未来有什么宏伟的打算吗?圣西门先生。”艾米莉明媚地笑着,询问道。
“有的,我准备游说西班牙在墨西哥的总督,挖一条运河,横亘过去,便能连接两片大洋的贸易。我想,法兰西可以和西班牙联手,完成这个伟大事业。”圣西门说完,便反问艾米莉,她对墨西哥最狭窄处的地峡有什么看法。
艾米莉为难而不感兴趣地举了举阳伞。
这是流行于君士坦丁堡的贵妇间的暗号,表示对面的男子可以退下,没戏。
“夏多布里昂,这位圣西门先生,他的脚好小,我不喜欢这样的男子。”艾米莉低声对身边的那黑色卷发男子如此说到。
而后贝尔蒂埃也在撺掇下走入包厢,出乎意料的是,他和艾米莉倒是相谈甚欢,不过一会儿后,艾米莉还是举起了阳伞,这下倒是在外面的围观者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要知道贝尔蒂埃现在可是拉法耶特侯爵身边最当红的参谋,将来他会执掌王国的军队的。
贝尔蒂埃虽然有些纳闷,可还是彬彬有礼地向艾米莉敬礼告辞。
“这我可稍微有些不明白,你看这位贵族军官多有礼仪,多会嘘寒问暖。”夏多布里昂附在艾米莉的耳边,说出了困惑。
艾米莉则一针见血,“这位亚历山大.贝尔蒂埃先生面面俱到,事事殷勤,但我却看出他最大的缺陷,那便是毫无主见,只知附和。天啦,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是只忠诚可爱的比利牛斯犬,温和、友善、诚信、能干,但谁会愿意让一只这样的比利牛斯犬当丈夫呢?”
于是明白缘由的夏多布里昂讥诮道:“也许这位贝尔蒂埃先生,比你更需要位丈夫。”(贝尔蒂埃担任拿破仑的参谋长时,虽深得信任,可在指挥部队时却无决断力,被部分官兵嘲笑为‘拿破仑的老婆’)
艾米莉也笑起来。
眼看包厢里的这座“美丽堡垒”,让二位势在必得的“将军”铩羽而归,渴望来邀请艾米莉共舞的军官们,无论是海军的,还是拉斐尔军团的,无不丧气恼怒,于是都开始起哄。
“要我说,对付这种娘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没命继续恭维她,让她忘乎所以,得罪天下所有男子才好。”一名军官俏皮而恶毒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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