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进行土地开拓投资是很有风险的,即使是居伊.福德隆这样的富农,也得如履薄冰才好。
去年居伊下血本,将家产的一大半都投入到南区沼泽地中,三年后才能有回报,他已经看出端倪:在现在法国局势下,囤积粮食将会格外有利可图。
但居伊现在只有悔恨,他不该因自家磨坊收益,而和菲利克斯.高丹翻脸,最终这块足有二十阿尔邦面积的新田也没法保住。
最终这位南区的头面人物,就好像双腿陷于了寒冷的冰窖,而上半身和脑袋耳朵则如同被烈火焚烧,浑身抖得如筛子,他抬起朦胧的泪眼,可怜巴巴地望着菲利克斯。
就连勒内老先生也想为他求情,可菲利克斯的眼神却如同钢铁般冰冷。
最终居伊狠狠咽下了口吐沫,愿意将沼泽地新田以三万里弗尔的价钱卖给高丹家。
等他在契约上摁下手印后,只觉得天旋地转。
数十年的心血和辛勤,毁于一旦!
又过了几天,居伊又把旧田贱价卖了些,总算是凑齐了快四万里弗尔,勉强完成了征税员的任务,当接下款子的上尉,按照约定返还给他九百里弗尔的佣金后,居伊是欲哭无泪。
经此一下,居伊家可谓一蹶不振。
他的亲家执达吏比鲁埃尔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段时间在菲利克斯的授意下,堂区公社和圣德约乡镇村庄的居民联合起来,向鲁昂城递交陈情书,里面称比鲁埃尔渎职无能,且大字不识,要求换勒内先生的大徒弟卡陶为镇子的执达吏。
鲁昂方面很爽快地接受了镇子的陈情。
大圆丘山巅的教堂墓园,菲利克斯和神甫艾斯图尼并肩站立,这次菲利克斯欣然接过了艾斯图尼的烟斗,吸了数口,他望着原来那边荒地森林:
靠着塞纳河的一角,一颗颗大树已被霍尔克家的佣工,及来此的民团士兵砍倒,捆扎好做成排筏,顺流向鲁昂城码头飘去,到处都燃起篝火和灰黑色的烟,石头正在被切割被堆砌,沿着河川筑起高高的石堤,石堤边三座纽科门式蒸汽机,框架已被竖起,如高塔一般,而更多的工人正如蚁群般,开始用砖头和水泥,正盖起棉纺工厂的厂房、宿舍、仓库,当然还有森严的围墙。
“这在农业社会里,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情景,时代真的变了。”艾斯图尼不由得惊叹道。
然后菲利克斯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大圆丘和堂区村庄间,在那里社员的新式房屋也在一刻不停地动工,烧砖场的烟囱吐着一股股烟火,而条崭新的区级公路,大概已完工四分之三,像灰白色的带子,伸向鲁昂城的王室大道,在尽头处搭着草棚:一群社员在继续修筑着其余的部分。
神奇的是,菲利克斯的六千里弗尔“筑路费”,其实在修到三分之二时就告罄了,但友好公社的社员发现这样个道理:既然公路已修到大半了,而且可见的是,只要这条路完工,公社里的大小车辆和牲畜,都能驮载货物前往鲁昂城去贩售,而若是就这样停下来,是不会产生如何收益的,结果社员们自发而义务地,要将其余的部分给修完。
“可惜完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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