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邀请赛先生坐自己的马车,“尽快去圣德尼斯,赶上您的大车。”
赛先生就和车夫坐在一起,他先是对菲利克斯表示感谢,然后就骂骂咧咧的,骂的就是特鲁朵。
“她就是个吉普赛人,传染瘟疫和卖淫的,他妈的!先前巴黎城来过波兰贵族,什么贵族啊,高丹家少爷您该晓得,早就他妈的没波兰这个国家啦。俄国女皇、奥地利女皇和普鲁士那个‘捅PY’的国王,坐在张桌子前,拉开地图,你画画我画画,波兰就亡了。然后一个流落在巴黎的,您该晓得,这群波兰公羊不是来我们法国就是逃去奥斯曼,喜欢上这个跳舞跳得好的特鲁朵,就娶了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她,他啥钱财也没法给她,死时就留给特鲁朵个贵族头衔,特鲁朵便随了夫姓,自称特鲁朵.德.梅里库亚,她其实就是圣迹区那群无套裤暴徒的头目,罪恶放荡的托米丽司(古代马萨格泰女王)。”
“她能带着车队通过圣德尼斯城门吗?”
“能啊,那里城关里的农业部里有她的耳目,她晚上就能把面包和酒,躲过官府的税收,散发给圣迹区的小民和乞丐们,您可千万别去那个市区,那里是法兰西和巴黎的脓疮,绝不是您这样的大学生和您漂亮娴雅的妹妹该去的地界。”气得赛先生在飞驰的马车上擤了把鼻涕,然后连声骂“他妈的”不休。
“哇!”当艾蕾下了马车后,见到夕阳照耀下的圣德尼斯大教堂时,不由自主地在这座宏伟无比的罗马风格的建筑前踮起脚尖,赞叹起来。
车夫介绍说,这里面可是下葬了几位国王灵柩,是不能打扰的神圣之地,小姐你也只能远观,然后哇一声便可以了。
不远处的赛先生号啕大哭:他的好几辆大车,被铁链锁在圣德尼斯大教堂前面左侧的一座五金行门口,上面空荡荡的——物资早被特鲁朵手下的无套裤汉们化整为零,用骡子、驴子和小车载运着,往城门处去了。
接着菲利克斯在教堂前的一座漂亮的希腊式样旅馆内安顿下来,要了两个房间,准备明日再进巴黎城。
“第一次来巴黎吗?”旅馆的侍应很娴熟地给了菲利克斯和艾蕾各自把钥匙,“这位美丽小姐是您的妹妹,对吗?”
当菲利克斯做出肯定答复时,侍应很好心地提醒他,您是巴黎索邦大学法学院的,那么明日便直接穿过西岱岛,去塞纳河南岸的圣日内维耶区就好,那里的教堂和这里同样醒目(此教堂便是随后的先贤祠)。
接着侍应取来两张门票,说这是旅馆赠送的,“想要了解巴黎的气息,不要去外省人津津乐道的卢浮宫,而应该去罗亚尔宫,那里是奥尔良公爵的宅院,也是最著名的王宫集市所在地,您和您妹妹在那里能找到一切娱乐和消费。拿着这两张票据,可以减免三成的费用。”
“谢谢。”菲利克斯将门票装入到口袋中。
“记住,王宫有卫兵,他们问你时,你就说自己是大学生就好,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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