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四天后,积雪的下午,赫尔维修斯家的次级代表“维尼.仲马”,衣冠楚楚,大摇大摆地来到凡尔赛郊区的波利尼亚克公爵宅第拜访,得到主人家的热情接待。
和赫尔维修斯夫人成为地下情人后,菲利克斯得到了张大牌面,就是让夫人把对波利尼亚克公爵的三十万里弗尔借贷,转托到自己手中管理(其实就是用每年一万二千里弗尔的息钱包养自己),这在当时并不稀奇,奥地利的犹太人也喜欢把哈布斯堡王室的大额债券,分割为许多份“次级贷款”,分散去投资生利。
菲利克斯此行来,特意和公爵签署了合同:原本八厘的利息,降为四厘,不过本金您得用来购买内克尔先生设置的“爱国债券”。
波利尼亚克公爵夫人很开心地答应下来,并代替懦弱的丈夫签了字。
这位公爵夫人,面色红润,眉梢自带少女般的青春气息,单看眸子的话,天真之余还有些柔弱忧伤,像两朵盛开的紫罗兰,虽然她已三十七岁,还比赫尔维修斯夫人大一岁,但两者都保养得非常美丽。
她家本来门庭败落,但只在人群里被王后看到了眼,便飞黄腾达了:她丈夫由伯爵升为公爵,她家年金有五十万里弗尔,现在则升到七十万,她父亲得到个肥缺,去奥地利维也纳当公使,她的妯娌都入宫当了贵妇,波利尼亚克家族的花销大大超过了当年名噪欧陆的蓬巴杜夫人......怪不得都在盛传她和王后是同性爱的关系。
不过项链事件后,波利尼亚克公爵夫人有点失意,因她和王后间的相处只能给对方带来坏名声,故而被疏远,夫人的情夫们甚至被废黜驱逐出宫廷。
“你失宠了吗?”她的丈夫,要比她还忧心忡忡。
波利尼亚克公爵才不关心妻子有几个情夫,和王后到底有无见不得人的关系,他只要妻子不断从小特丽亚农宫里得来赏赐、年金,支撑全家花天酒地的生活,现在七十万年金都不够花,还积累许多债务。
“夫人......原本您每年要为这笔借款支付两万四千里弗尔的利息,而今只需一万两千,再者您用这笔本金买了内克尔先生发行的国债,每年还有三厘的息钱呢!这息钱我不要,全部归您,赫尔维修斯夫人也答应我,本金五年内不索回,这真的是金鹅生金蛋的好法子!”菲利克斯拿起合同,脱帽对公爵夫人恭维道。
“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慷慨的仲马先生,您有什么需求吗?您想谋取官职、勋章,还是想替您的亲戚或朋友谋取?我完全能替您奔走效劳。”公爵夫人激动地抓住了菲利克斯的手。
公爵则在旁边沙发上坐着,笑吟吟,毫不介意。
“不不不,该是我为您效劳才对......听说,令千金马上要出嫁了,对方是尊贵的吉什公爵。”
公爵夫人的眉梢微蹙,她的女儿现在区区十二岁,就得要为嫁妆发愁了。
本来得宠时,王后的玉手随便一抬,几十万里弗尔的嫁妆不在话下,一份礼物就能解决的。
但现在......
“鄙人倒是有个法子,但......能不能麻烦公爵稍微避让下,这个法子只能夫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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