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拿破仑的《科西嘉故事》,已然成了《费城小姐》。
“这两部剧作,前者献给美利坚和法兰西,后者则单单献给我的母国法兰西。”菲利克斯富有激情的开场白,让杰缦小姐很是满意。
而托马斯.杰斐逊,这位风度翩翩的美国精英,开国三杰之一,著名的亲法派,也很有礼貌地对菲利克斯致谢。
他在巴黎当全权领事,最喜欢的便是参与各色沙龙,认知法兰西人杰们的思想、文化和艺术。
至于赫尔维修斯夫人则心不在焉,相比两本都看过的剧作,她现在更被杰缦和塔列朗的爱情悲剧所困扰着,几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沙龙里掌声四起,菲利克斯明显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就连素来不露声色的安德莱依娜,也对两本剧作倾心不已,她难得对菲利克斯说:“若是能尽快让它在法兰西喜剧院上演,我绝对会去看,一次不够,两次三次四次,也行的。”
“能得到卡耶维多夫人您的青睐,我真是受宠若惊,如果您能赏光那更好了。”菲利克斯稍微鞠躬。
杰斐逊则举着酒杯,用流利的法语做出总结(他的拉丁语和法语都非常出色):“笔名‘猫少尉’的<费城小姐>,巧妙地通过一场跨国度的爱情悲剧,揭示美利坚在战争前后让人痛心的族群撕裂,特别震撼人心,美国、英国、印第安人、法国各方角逐,都被巧妙浓缩到戏剧冲突里,最后听到效忠派的珍妮小姐,为了孩子的前途,为了让孩子能前往英国当乔治三世的臣民,在巴哈马的小荒岛上开枪射杀了救了她的船长也是她最爱的于连,我几近哽咽,其实类似的活生生例子现在在我国也是不绝于耳的,这也是我所力主的,美利坚的宪法必须要保障城邦和国家间的对等权力,给所有不同观念的人以出路。”
“可仲马先生的<玛戈号上的苦役犯>,反映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我们法兰西的观念,对吗?”杰缦小姐询问说。
杰斐逊点头:“我认为,法兰西人和美国人不同,美国人认为权利和自由是至高无上的,而法兰西人则认为民族、国家、公义是至高无上的,仲马先生的主角欧米尔.塔隆,他的家庭是胡格诺信徒,父亲是位富有的工厂主,却在三十年战争时期由于信仰迫害,出逃去英国的斯皮塔佛德(从法国逃出的胡格诺在英国聚居的社区),在巴黎读大学的塔隆就此被密札逮捕囚禁,派去‘玛戈王后号’服苦役......但最后,当巴黎爆发投石党叛乱时,当孔代亲王的军团准备向西班牙叛变时,是塔隆站出来保护了这个国家,只因他认为自己是法兰西的子民,什么也割断不了这种‘精神血脉’,后来当马扎然枢机主教重申了<南特赦令>时,塔隆那已腰缠万贯的父亲渡海,要接塔隆去英国继承遗产,当英国的公民,但却被塔隆拒绝了,他甘心清贫,他回到了风景如画的勃艮第,和妻子孩子重聚了......我很感动,这种法兰西的精神让我感动,我知道我们美国在生死危难的关头,也是需要塔隆先生这样的忠烈之士的。”
“仲马先生剧作的主旨,是卢梭主义?”杰缦小姐一针见血。
“确实如此,因为我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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