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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便说我想咨询下我的朋友,再做决定。
雷奥妮的家人很平淡地表示同意。
“投资需谨慎,这是应该的,菲利克斯。”雷奥妮也赞同道。
其实菲利克斯明白,雷奥妮丈夫和父亲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小角色,怕是连四五万里弗尔也舍不得拿出来承担风险,这种“因人成事”的,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只是看在是雷奥妮的朋友份上,客气客气罢了。
但菲利克斯也知道,维也纳的哈布斯堡帝国,对奥斯曼土耳其的战争不会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这笔买卖说实话利润空间不大。
次日,在丹东富丽堂皇的律师事务所里,菲利克斯和美国戈尔塔勒斯公司的威廉斯.乔纳森,及船长保罗.琼斯见面。
劳馥拉说得没错,船长都是直来直去的角色,琼斯船长直接对菲利克斯说:“小子,你想投资的话,我就把生意经告诉你,说实话我也不怕你泄露出去,因为这生意除了我外,没人接得了。”
“船长你需要多大的投资?”
“五万美元,换算里弗尔的话,是三十万。”琼斯船长竖起了右手的五根手指。
“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哦。”
丹东律师都避让开来,他是没底气做这种“赌博”的。
“说说吧,如果回报高,三十万里弗尔又何妨。”菲利克斯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大气。
琼斯船长被炮弹碎片削过的疤脸抖了抖,接着从怀里掏出张地图来,“法国佬让我的奖金泡汤了,但他们也答应,把‘和蔼的查理号’这艘老船给我,我保留部分火炮作为护卫,然后再凑齐四艘商船,做什么?做皮毛生意!”
“皮毛生意,我记得约翰.菲奇工程师做过。”
“他做的是美国内地的,能赚到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就不错了,还经常会被印第安人袭击。我的计划完全不同,我的船会从纽约港起航,载着美国或英国产的小玩意儿,比如鼻烟壶、口琴、玻璃珠、梳子、铲子什么的,然后绕过合恩角(智利最南端的海角),顺着洋流,与西北海岸(现美国西部海岸)的努特卡人、海达人、撒里希人,甚至还可以和阿留申人做生意,用这批货物换取海獭的皮毛。”
言毕,琼斯船长又从包里掏出一小块“海獭皮毛”来,“瞧瞧小子,再摸摸它,它可是皮毛界的皇后级别。”
菲利克斯摸了下,简直比赫尔维修斯夫人的肌肤还要光滑,也比梅小姐皮肤上的细细小绒毛更让人愉悦。
“海獭,每平方英寸的皮肤上,有一百万根毛发,是所有动物里毛发最浓密的,也是最奢华的。”琼斯船长得意洋洋地介绍道,“它一年四季都不会换毛,只要毛稍微沾了些油污,这可怜的动物就会失去保护,因低温而死亡。除了女人和婴儿外,海獭皮毛便是最美丽的自然物。”
“利润真的有三倍?”菲利克斯发问。
琼斯船长明人不说暗话:“贩卖这种‘软黄金’就能获利五倍,贩卖去哪?中国的广州,那里有的是权贵和富豪用海獭皮毛做衣服,卖了后我们再买茶叶,然后过好望角,回美国去卖茶叶,所得的利润足有百分之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