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贵族多少是有些单纯的,卢普金男爵就关切地让艾米莉好好休息。
不久,他就和凯嘉鲁埃家的小姐们快乐地厮混起来,整个客厅里都是音乐声和说笑声,小姐们喜欢蓝眼睛且法国话说得好的男爵,她们还问男爵会绘画吗?男爵答曰可以,我的画技就是法国老师教的。
小姐们哄堂大笑,不知羞耻地问您会不会画小爱神(一丝不挂)。
男爵心领神会,说当然可以,但少了个模特儿,如果有的话,我还能画《小爱神们》。
小姐们便笑得更加开心放肆。
而艾米莉则躺在庄园最靠近橘园的房间内,时间已是傍晚,床和墙壁背阴,隔着窗户看到绿地深深的,但远处的草坪和林子则继续罩在浓烈的阳光下,积雨云好大好大,从地平线一直铺满到眼睛的上限,好像团棉花啊,边缘全被镀金啦,又美丽又可爱。艾米莉甚至想插上翅膀,飞上去,扑在那团云上,一定是软绵绵的,就和她现在的身体一样,有点儿疲惫,也有点儿慵懒。
她翻了个身,继续纠结起来。
因为今天的讨论并未结束,她自己很警惕,就餐结束后便提议到此为止。菲利克斯便又约她,“说不定我们可以在枫丹直接见面?”
她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天知道她是怎么稀里糊涂,像害了烧般坐上菲利克斯叫的马车,回到凯嘉鲁埃庄园来的。
她最恨这个男人这点,他在进攻时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按照艾米莉以前的脾性,早已将其叱责得体无完肤,但菲利克斯却不会,艾米莉强硬时这位会更强硬,或索性不要脸般地坦承,而但艾米莉倦怠时他又会适时抓住自己软肋,加以有意无意的呵护。
“也许,我该早点结束在巴黎的假期,待到天气真正炎热时我便走吧。”艾米莉稍稍拨弄着床梁上悬挂的气温计,这是她舅父在海上服役留下的习惯。
温度不高,很宜人,房门外还传来微微的嘈杂声,艾米莉不知不觉睡了会儿,黄金般的睡眠,就是属于那种醒来后心情会出奇好的那种。
晚上姐妹们和卢普金男爵去看戏了,艾米莉反倒乐的轻松,恰好听差到来,交给她封信笺。
菲利克斯的。
不过艾米莉不知道的是,这时菲利克斯正在盲人咖啡馆,和杜蒙警督和武朗警长见面。
“又是那三个‘英国男人’!”咖啡馆里的夏娃们气鼓鼓地说到,“也许他们三个可以穿上格子裙,在这里好好打一场槌球赛。”
“赫尔维修斯先生要调查我,还要将我绳之以法?”菲利克斯淡淡地说到。
“他可是苦主。”武朗警长有点儿同情。
“但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不然波利尼亚克公爵夫人和我们全都得暴露。”杜蒙很果决地说。
于是菲利克斯和武朗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我已和赫尔维修斯夫人形成攻守同盟,既然内幕有泄露的危险,不妨我们将计就计,把这位总包税人给除去算了。”菲利克斯这话,让杜蒙警督为之一颤。
“你准备让夫人成为寡妇,然后再继承总包税人的遗产?”
菲利克斯摇头,“不,准确来说,是我们把他的财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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