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东大笑起来,说梭伦这个角色倒是真适合你,“你会让我们法国也享有立法和工商贸易的黄金时代吗?”
“我会以两倍的速度奔跑,不,说不定是三倍,乃至四倍,不折不挠地加速前进。”躺在船背沙发上的菲利克斯伸着脚,眯着双眼,看着飘荡的烟圈,慢慢而肯定地如此说。
细雨下的圣路易岛,一排排整齐气派的精英公寓楼所划出的街道上,刚刚去过教堂找过忏悔神甫的安德莱依娜.卡耶维多,丧魂落魄地回到诺大公馆里,她的医生勒.奥德莱恩先生正在客厅等她。
“太太,卡耶维多先生的医学检验成果已经出来,请放心——我所邀请的专家不但一流,而且都会替您和先生保密的。”奥德莱恩语气低沉,当他将报告递给安德莱依娜时,表情努力做得和女主人一般的抑郁。
结果让安德莱依娜的心情雪上加霜。
她的手无力地垂在茶几上,报告书来回晃了两下,铺在大理石茶几面上。
此刻医生咳嗽两下,便直言相告:“这个结果还是您亲口告诉他比较好,但是我得提醒您啊太太,这种婚姻和繁育里,男人是不容忍接受自己的缺陷的。”
“我明白。”安德莱依娜的语气非常消沉。
于是奥德莱恩医生就起来告辞了。
当医生离去后,安德莱依娜眼睛微红,她拿住报告书的手不断颤抖,好像在捧着团滚烫的焰火,而外面却是冰天雪地,拥抱焰火会让她身体被焚毁,而舍弃焰火她则会被冻僵而亡。
她最终跪下来,对着客厅供奉着的圣母像喃喃祷告,她希望天主、圣母和天使们不要对自己这样残忍,“也许在宴会那晚前,报告书上的文字并不是这样,但宴会的晚上,当我嘴唇的贞洁被侵犯后,天主降罚于我这个罪人,窜改了这个结果......”
心思狂乱中,安德莱依娜在反复彳亍后,终于又犯了个错,或许是刚才医生的警告对她的心智产生的干扰太大:她悄悄地将报告书给藏起来,并来到书房提起笔,给奥德莱恩医生私下写了封信。
一个礼拜后,鲁昂大教堂前的广场,被主教德.普鲁瓦雅集中起来的,真的有快三百名幼童,全都是十岁上下的,要不是孤儿,要不是父母不愿意再抚养他们,在听说每年可得几百里弗尔工钱后,就准备去菲利克斯的公社织布工场做工了!
三个幼童负责一架飞梭织布机,整好。
菲利克斯握着手杖,检阅了这群衣衫破烂的孩子,他已经和艾斯图尼神甫商量好了作息时间,就当场告诉了这群孩子。
也有神甫对此事持反对态度,他们说既然教区收取什一税,便应该用于济贫,现在却将这批孩子送去纺织工厂,会激起舆论不满的。
“济贫?大部分什一税,不都送给巴黎各位主教,用于满足升圣品,或修缮教堂、修道院之需的吗?”普鲁瓦雅主教语带嘲讽,“我是在给这些孩子个出路,你们怕是没听说普瓦图、阿尔图瓦、勃艮第和弗朗什—孔泰这些省区,这两年百姓困苦到什么程度了......能有做工的岗位吸纳饥饿者,让他们不用在街道和乡村危险地游荡,是再好不过的,唉......”
大教堂的庭院里,菲利克斯恭敬地跟在主教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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