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艾斯丹还是情绪激烈。
菲利克斯便拉开抽屉,给她一千里弗尔的钞票,这才让艾斯丹喜笑颜开。
“听着你继续好好侍奉侯爵,马上在省参议会里,我还需要他投票呢。艾斯丹,你得让他离不开你,对你的魅力如痴如醉,不然你连个地方的边境侯爵都应付不来,将来我怎么放心把你送去巴黎的剧院深造呢!”菲利克斯对付艾斯丹这种养分都堆在胸上的,自然是得心应手。
送走满意的艾斯丹后,公司的助理们扛着幅油画,从楼梯上走过来。
而哥白林画师加斯东走在他们的前头,就对菲利克斯说:“缪勒的特莱斯登圣母像,买到了。”
“哦?”菲利克斯欢喜起来。OTg2NTc=
“我托里昂那边的朋友,在瑞士乡间家别墅找到的,看版子还有画纸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真货,花了公司一千五百里弗尔呢!”
“这边框?”
“又花了八百里弗尔。”
“唔唔唔。”菲利克斯连声答应,然后叫助理打包,“再让乔比备车。”
“高丹少爷,去哪?”当助理将《特莱斯登圣母像》装在马车货江浙湖汉北架上,乔比机灵地跃上车,问道。
“我去把这画馈赠给拉夫托家。”
“好叻。”车轮棱棱地转动起来。
菲利克斯是有意要和拉夫托侯爵本人错开的,免得被市民瞧见,说他俩私相授受:侯爵去艾斯丹寓所风流快活,他再登门去妙逸庄园,把画儿送给侯爵夫人,最好是艾米莉,希望能鼓动侯爵说服参议会里的第一等级,接受自己的税改提案,这是他和沃顿精心准备的,看看能不能率先在诺曼底一省推行成功,如是法兰西可能不会在未来侧滑得太深,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过了西边的子城城墙下,属于妙逸庄园的田野阔展开来,远远的菲利克斯就看到了槌球场,还有拉夫托家临时建起的那栋木楼,不过让他惊讶的是,田垄篱笆前,竟是侯爵夫人捧着束花在那里行走,劳作的佃农看到她,依次鞠躬,而这位漂亮夫人沿路还在不断采撷。
铃铛乱响,夫人抬起眼来,看到竟然是菲利克斯.高丹骑士,从车厢里敏捷跳下来,微微喘着气,对自己脱帽行礼,“是你?不过你来得不巧,艾米莉去马洛姆的织袜工场啦。”
“夫人,我此行只是来答谢的,答谢侯爵在先前参议会讨论鲁昂—瑟堡运河工程时投出的宝贵一票。”
“你太客气了,骑士。”
“不,侯爵是贵族等级里的楷模,我身为名布尔乔亚,要是送钱或者其他财物来,简直就是对拉夫托徽章的玷污,恰好这时我有位朋友从瑞士捎来幅上个世纪的油画,即便还不知道价钱,但也冒昧地......”菲利克斯心想,反正巴结谁都是巴结。
“我可以替你鉴别,然而决不能收下。”
“可别这样啊夫人,您可不能把受过您恩惠的人都给忘了。对了,您在采花吗?”菲利克斯自来熟地先让乔比把画送到侯爵家的木楼,然后就跟在夫人的香裙后,帮她在原野里采摘花卉。
妙逸庄园的田,和当初菲利克斯来看时已迥然不同,艾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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