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纺业的巨头,他还有个笔名维尼.仲马,<玛戈号上的苦役犯>还有<戴先生>都是他的作品,高丹骑士才刚满二十五岁。不过他妻子哥哥,是鲁昂王家检察官沃顿.霍尔克。”
“哦?沃顿子爵,那个詹姆士党的后裔,他似乎是掌玺大臣的学生,也是坚定的保王党分子呢。”奥尔良公爵思忖下,就对秘书说,“你也很欣赏他,对不对?”
“是的,我特别喜欢他的剧作。”这位《危险的关系》作者心有戚戚。
“那他可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奥尔良公爵微笑着,把写满字的信笺交到拉克洛手里,说交给你去办。
当秘书关上门后,奥尔良公爵倒在罗亚尔宫宅邸办公室的靠背椅上,不由自主地说了句:“既然您选择了战争,那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可就由不得您了......在这场角逐里,谁能在终局里安然无缺地屹立在战场上,谁才是名副其实的胜利者。”
奥尔良公爵的反击,不单单在粮食问题上,接下来他的密使在全国到处游走。
巴黎高等法院在被削夺权力的那刻起,还做了件事,那就是它告诉全国各地十二所“同行”:要逼迫国王,让他答应,税改和加税必须要征得三级会议的同意。
所以路易十六到现在还不晓得,只有巴黎暂时被弹压而平静下来,但外省却很快就风起云涌了。
法兰西大地上,围绕等级和财税的权力战争开始了!
然放眼欧陆,在另外一端,热战正如火如荼地开展:
法国南部重镇土伦港,一艘三桅护卫炮舰“进取号”,张起了风帆,在翻涌的波涛里,往东方的航向驶去。
“我对神秘的东方充满幻想,我听说君士坦丁堡信仰的是种人人平等的宗教,虽然古代的罗马在那里被消灭了,可许多神圣的遗迹还等待着共和精神后人去顶礼膜拜,这样看来我是个非常幸运的人......感谢您的运作和推荐,我要教会那群勇敢但有点鲁莽的奥斯曼人,如何迅速密集地开炮,这就是波拿巴少尉的职责,不过告诉你菲利,我在君士坦丁堡法兰西军事顾问团里的军衔是少校,这样会让我在训练里更有权威,苏丹也答应给我每年四千里弗尔的薪水,我必定不会辜负科西嘉波拿巴家族的美誉......圣西尔女修院里的埃丽萨和伯莱塔都很好,都很出色,您每月还会寄给她俩各十个金路易的补贴,我谢谢您的慷慨,我也知道您现在不会将这些钱放在心头,可我还是想告诉您太多了,会让两位异乡姑娘沾染上好逸恶劳的习惯的,她们会拿这笔钱去买漂亮裙子和帽子,请务必削减一半才好。
替我向魔笛会的战友们,替我向美丽贤淑的艾蕾问好,我衷心祝愿他和布格连医生的婚姻,还请她不介意我曾做过的荒唐事。
您永远的挚友为您日夜祈祷的拿破仑.波拿巴”
这封信,拿破仑留在了土伦港的邮局里,现在他正在起伏摇晃的“进取号”甲板上,抓起爱德华.吉本的书籍,想要看看古罗马到底如何从共和国堕落为帝国的,但字却在他的眼眶里旋转摇晃。
“呕!”拿破仑扔下书,扒住船舷,努力望着远方的大海和天空,让自己的胃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