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阳光洒在妙逸庄园中央的木楼屋顶上,墨绿色的瓦片反射着好看的鱼鳞般的光芒。
上次艾米莉开枪风波后,母女俩很谨慎地选择把事情彻底压下去,虽然艾米莉此后对母亲更加反感,可彼此却心照不宣,而拉夫托侯爵也被蒙在鼓里。
更何况侯爵处于男人的失意期:那个酥胸茁壮的女演员艾斯丹最近有点怪脸色,似乎是嫌弃侯爵老是白嫖,压根不给什么钱或礼物,闹得侯爵私下挪动了家中八百里弗尔的钱财,买了点首饰,才算是搪塞过去。
不过女人这关算是过去了,可省参议会里,伴随菲利克斯的退出,拉夫托侯爵顿有孤立无援的感觉,再加上次的殴斗,也促使侯爵成为议会里的半个“隐士”。
早晨八点,也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分,艾米莉脸色绯红,金色头发没有整理,有些随意地散开滑落在肩头,她坐在床侧的换衣凳上,上身是花边领口的丝棉睡衣,下身则是件纯白色的短衬裙,纤细滑嫩的腿和小巧的足,就轻轻搭在地板上。
在她面前,窗帘是被拉起来的,露出个缝隙,让光照进来,帘子OTg2NTc=和墙角交夹地,竖着面诺曼底产的镜子,艾米莉微微俯身,抬起了左足,脚背伸直,被太阳照得很耀眼,她提起一只浅玫瑰色的丝绸长袜,套在左足上,直起腰,对着镜子甩了下头发,好像有金子在飞舞,缓缓地将长袜从左足的足尖,拉到了脚踝,然后又是小腿,最后是膝盖上大腿三分之一处。
艾米莉脸更红了,她不动了,明知道这个姿势充满了情色味道,可没法子,因为她要亲自动手,为拉夫托家生产的丝袜产品绘制标签画。
这个画,她当画师,也是模特......
虽然个头挺矮,但她的身躯却是很匀称的,尤其是金发、细腰,还有双纤纤的脚足,充满了魅力。
“唔。”艾米莉有点儿羞耻地在镜子前保持了段时间,当画面在她脑袋里定格后,她才长舒口气,急忙把花色丝袜给褪去,换上对相对朴素的,又蒙上了长裙和外套,才走下楼,开始绘画工作。
大约十时,她备好了阳伞和帽子,登上马车,对着鲁昂半桥码头江浙湖汉北和市政厅方向而去。
车夫抱怨说,鲁昂最近城区挺乱的:
“国王陛下解散高等法院,关咱们什么事啊?”
街道上,佩剑贵族在聚集,有人在木头搭起的台子上高声演说,说什么抵制专制王权,誓死保护诺曼底风俗习惯,还有参议会权力什么的。
剧院花园间,许多教士们和律师们也站在一起,好像是罢工?教士不在教堂里履职,律师也不再接受委托,他们还和神学院的学生们混在一起,聒噪声震天动地,不少人抬起长脸的掌玺大臣的画像,然后将其焚烧,火光熊熊呢,映照在急驰而过的艾米莉碧绿色眼瞳里。
Fac公司大楼的展厅中,雇员们正和来自各个地区的供应商交谈着,并参详着布料,来回撕扯着价钱和回扣,“哈布斯堡大军又送来订单,确实没办法给你更多的货料了。”艾米莉满耳朵都是这样的声音,她小心避开着来来往往的人,一口气上了两层。
菲利克斯正在办公桌前,写着方方面面的回信,他旁边的小写字台没人,梅应该在伺候卧病在床的父亲。
当助理领着拉夫托小姐走进来后,菲利克斯稍微有点儿尴尬,他站起身来,又不好握手。
艾米莉也有些难堪地垂着手。
“请坐。”
随着这声问候,两人隔着办公桌,各自坐下,墙壁上的座钟响起来,两人就等着报时过了,才开始谨慎地交谈。
菲利克斯就问,是想要订购更多织袜机的事吗?
艾米莉点点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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