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梅又读起来:“霍尔克公司的股权、动产及不动产,包括工场、特许状、船只、安古维尔地产在内......由四子沃顿.霍尔克继承,并交给小女梅.霍尔克监管。”
“什么!”菲利克斯不由得也瞪大眼睛,这和当初说好的不同啊,不是说直接由梅继承的嘛,可为什么却归了沃顿,梅拥有监管权力呢?
他看了看妻子。
梅的眼神对着他了下,有挑逗,也有得意。
瞬间菲利克斯明白,他很快就不动声色,将手插入马甲口袋里,看来梅也有所准备,“霍尔克公司和Fac公司合流的事,还要多走段路才行。好的,梅,不愧是我的太太,以后咋俩继续纠缠。”
在菲利克斯的身后,盖斯特和艾金几乎都要瘫痪,他俩已无心听OTg2NTc=下去,梅接下来说的是,“霍尔克家在巴黎的庄园,合计价值约五十万里弗尔,留给长子华莱士家族继承。”
“老人家快不行了。”主教身边的随从,用鸦片膏擦着老霍尔克的鼻翼,希望能让他的意识重新清醒过来,对主教报告说。
主教摆摆手,只有他一个真正心痛这位弥留的大产业主,“临终的忏悔和弥撒都完成了,让他安逸地升入天堂吧!”
大约一刻钟后,霍尔克家所有的厨娘、仆人都排成三列,站在大厅内,而宾客和友人们也都站起身,脱下了帽子,等到三声齐呼“主人去世了”后,大家开始洒泪。
鲁昂的天气越来越阴霾,马车上安放着老霍尔克的棺椁,亲人、朋友还有雇员们,穿着黑色衣衫,列成队伍,走出城关,穿过马洛姆河谷,老霍尔克用黑色的铁铸成的墓碑已在那边的丘陵下竖好,这是工业革命时代富豪的新时尚,前来参加葬礼的英国制造商威尔金森不无伤感地评价说,等我去世,也要如此,和金银相比,铁才是这个时代的财富象征,“我已把自己的铁棺椁、铁墓碑给制造好了,用的是我五金公司最新科技。”
风中,菲利克斯和梅的胳膊紧紧挽在一起,梅从来没感受过丈夫江浙湖汉北的力度如此之大。
“遗产的事情,回高丹花园得好好谈谈。”菲利克斯低声说。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埃隆骗了多少人?岳父、海伦,盖斯特,甚至还有我。”
“他已经跑路了。”梅轻描淡写地说。
确实埃隆没有出现在送葬的队伍里。
“这倒是意料之中。”菲利克斯也没有过激的反应,“我察觉我爱你愈发深了,小太太。”
“那是自然的,回去后我和你好好谈的,最好有个小高丹,那样你和我都安枕无忧了,对吧?”
“您所言极是,太太。”菲利克斯恭敬地回答说。
远方,塞纳河翻滚而往的海洋和群山处,阴沉的云席地而来,夹着风,压迫得人难以呼吸,菲利克斯甚至还能望见,在云间不断闪动的雷暴......
鲁昂旧城区崎岖的街道上,海伦低着头,提着个小羊皮行李箱走动着,霍尔克方楼已成为回忆,没错,她的名分、权力和金钱,全都完了,她侍奉了那个老该死的差不多一年时光,看着他死,却没想到他对自己居然如此冷酷。
一辆带厢房的马车,横在了她的眼前。
当里面的男子敲敲窗户时,海伦的双眸发光,喜不自胜地上了车,并和那男子搂在一起。
而这男子,正是霍尔克公司的公证人埃隆。
“梅.霍尔克额外补给了我十五万里弗尔。”埃隆抱住海伦的纤腰。
“那你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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