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咨议会里的贵族院,又凭什么代表阿尔图瓦的贵族?他们从未接受过这个等级的使命,也未曾接过这个等级的委托。至于第三等级的代表们,既不能代表城市里的布尔乔亚,更不能代表广大的农民。”罗伯斯庇尔对着坐席上数百名热烈的听众,将咨议会里的“僧侣院”、“贵族院”还有第三等级代表们批判得一文不值,他随后握紧拳头,疾声呼吁,“他们全都没资格做代表,他们全是一群阴谋家和卑鄙的掠夺者,他们不择手段地盘剥凄惨的底层民众。阿尔图瓦的民众们,手艺人、小商贩、雇工还有农民,终日为生计奔波,妻儿嗷嗷待哺,重担压在肩头,他们困苦到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自己不幸的根源,也完全忘却了天赋的权利,他们只能沉默,只能麻木。而咨议会中,挂着各种可笑头衔的特权者们,却个个得意昂起头来,挥霍税金公款,只要聚在一起他们就大吃大喝,也只有在那天支付酒店账单时,才能看到一个国家机构的财务报告。”
“我们该怎么办?”台下,愤怒的声音震动剧院穹顶。
“阿腊斯的民众们,面对这种根本性的不公,还要保持缄默的,那就是可耻的犯罪。若是你们不识字不会朗读,那就勇敢地把这份职责交到我的手里来。相信我,当圣殿里的敌人狂妄到要玩弄人类的时候,难道我还缺乏必要的勇气为人类申诉他们的权利吗?我投身法律是为了什么?邪恶势力虽暂时拥有不义之权,最后也不得不在战无不胜的正义和真理前瑟瑟发抖。请你们给予我力量,我会领导你们打碎枷锁。诸位,除旧布新的光辉时刻到来了,啊,阿腊斯乃至整个阿尔图瓦省的民众们,擦亮眼睛,吹起号角,只要符合仁慈国王所颁布条件的,都能登记并拥有一张神圣的选票,你们该鼓起胆量,对在咨议会里的卑鄙小人们说,不,我们拒绝你的代表,你也无权代表我们,从现在起我们要用自己的票,选出真正能代表我们的人物,组成阿腊斯全新的三级会议,写出最能反映人民最广泛心声的陈情书,前往巴黎和凡尔赛,和其余法兰西民族的代表们共聚一堂,革新这个国家。”
“也就是说,我们不能把代表权力,再托付给阿腊斯的咨议会吗?”
罗伯斯庇尔做出个截然的手势,声音几乎能把剧院的幕布给撕碎:“当然不能,你们尤其不能指望一群满心只想维持时弊的人,会突然变得热衷革除时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就在于此!”
“哥哥说得太棒了。”昂里埃特激动地起身鼓掌。OTg2NTc=
菲利克斯,还有福瑟先生、比萨尔先生,及卡尔诺上尉,还有眼神游移不定的富歇,及其他罗萨蒂玫瑰诗社的成员,也都起立喝彩。
这下,罗伯斯庇尔在阿腊斯城立刻名声大噪,比他最得意的三桩案件带来的名声还要高,最重要的是布尔乔亚和底层人都拥护他,都要求彻底将旧的咨议会解散掉,按照普选的原则,选举出新的三级会议,及前去京城的代表。
山穷水尽颜面尽丧的阿腊斯咨议会,就在各个法院的墙头,张贴了巴黎最高法院的决议:
“法兰西各省之三级会议,如有旧的咨议会或参议会,则循旧不变。另外三个等级的代表人数,遵循1614年之标准不变,保持相同,每个等级在京城接受陛下安排讨论时,都只拥有一票,并不按人头投票。”
可这个决议,反倒激起了民众更大的愤怒。江浙湖汉北
阿腊斯,菲利克斯下榻的酒店中,他和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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