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便递给了厨娘一枚金路易,并说以后还有,就看你能不能做好份内的事。
厨娘自然心领神会,说我拿了钱后,就不认得人了。
菲利克斯顺着楼梯道,一级一级地走了上去,他来到了卧房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询问里面有没有人。
“请进来吧,骑士。”传来了夫人柔媚的声音。
菲利克斯便转动把手,推开了门。
卧房内的墙壁被油漆涂成了淡青色,外带金色和乳白色的装饰线OTg2NTc=条,还有同样颜色的护墙板,圆形华盖下的大床,四面垂着帷幕,通往半圆形阳台的地方,洒满了初春的夕阳,微微带着点儿冷冽的色彩。
此刻距离妙逸庄园大约不到半法里的路上,艾米莉红着眼睛和鼻尖,手指颤抖着,膝盖上是把上了膛的手枪,蜗牛式的小马车宛若道红色的闪电疾驰着,还带着雪霜的杨树和桦树飞速地倒退,而枝叶间的太阳似乎是凝固不动的,被扫过去,一闪闪的,宛若炉膛里的火焰。
她正在自家工厂里验货,就有人递交份密信,告诉她说高丹骑士乘虚去了妙逸庄园,似乎要对侯爵夫人为非作歹。
“这个人品恶劣的混蛋,今天就做个了断吧!就做个了断!什么债务,什么别扭统统见他的鬼。我冲进去,只一枪,就要把他给打死掉!赔上拉夫托家族的名誉,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如果再让他为所欲为下去,拉夫托家早晚还是要沦丧掉。就这样办吧......”想着想着,艾米莉愤怒又伤心。
看到了自家宅院的尖顶,铁做的风标在转动着,反射着不详的黑色光点。
艾米莉决绝地走下马车,将小巧而致命的手枪藏在手袋里,迅速江浙湖汉北地走到了庭院里,然后她绕到了庄园宅院侧边的小门,取出钥匙将其给别开,她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穿过两个待客室后,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心跳也是一样,差不多都要蹦出胸膛,过了拱门,她又穿过了厨室,看到餐桌上的白蜡盘还摆着两块姜汁饼,咬咬牙,打开手袋的纽扣,拔出了手枪,走上了楼梯。
待到她上了楼,来到母亲卧房前,居然还见到白色的橡木浮雕门还虚掩着,不由得泪水夺眶而出,她在回来的途中已想了千遍万遍,那种不堪入目的景象,可事到如今,头脑和胸膛里的血还是不受抑制地往上冲着,艾米莉一把推开了房门,端起了手枪。
结果母亲正单独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茶几上则放着姜汁饼干,还有沏好的热咖啡,原本正看着远处被蒸汽犁细细耕过的带着无比工整线条的麦田,此刻被突然闯入的女儿吓了一跳。
“安第斯猴子呢?不,菲利克斯呢!”
“你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射杀谁吗?”当艾米莉将枪口转向床榻,又转向衣柜时,母亲惊恐地问道。
“他来过吧,我都嗅到他淫靡下贱的气味了。”
“你是问高丹骑士吗?他确实来过,可他只是交待了件事就离去了啊!你来的时候没遇到他?”
艾米莉犹自不相信,她拉开衣柜的门,也没看到内里有人,又沿着房间窗户搜查了圈,也没有任何收获。
“行了,他总不能呆在屋顶上吧!”这下连侯爵夫人都不高兴起来,她反问女儿,“就算我和高丹骑士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所以我还有什么必要来欺瞒你呢。”
“他到底交待了什么......”艾米莉有点儿崩溃。
“你可以直接去问高丹骑士,你和他也该修复下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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