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菲利,我到巴黎来艰苦奋斗了这两年,好不容易有了和奥尔良公爵、普罗旺斯伯爵或阿尔图瓦伯爵这样显贵在一起喝咖啡的待遇.....现在我岳父在科尔德利埃大街的餐室生意依旧兴隆,我自个在商业大楼里有豪华事务所,也把买官职的钱都还清于你,我还在枫丹买了个漂亮的农庄,等到明年,只要等到明年,我就能再把这个审判官的官职给卖了,加点钱,我甚至能得到某个大税区审计官的委派,一年起码十万里弗尔......可你却自告奋勇,要去搞什么军营?菲利,你父亲是圣德约的富农和有产业主,我家是香槟的一名中农,我俩都是依靠自己奋斗才获得了‘德’的姓氏,也得到部分荣耀特权,虽然在这个国家里还算是‘寒士头衔’,还没把贵族姓氏传承三代,但却已开了个好头。我是打金融官司,你现在是地方的大工厂主,只要王室、贵族、教会和布尔乔亚们保持这种继续各司其职的体系,我俩才有赚头。你想想,要是革命了,在某些人眼里万恶的旧制度倒了,但我们也就此没了在巴黎和鲁昂餐桌上享有一副银刀叉的权益啦。”丹东滔滔不绝,想要劝菲利克斯回心转意。
“你还是那么害怕革命啊!”菲利克斯将手指搁在鼻尖上。
“奢谈革命者不得好下场,妄从革命者,则会死无葬身之地!我是绝不可能舍弃这份体面职业,决不能抛下亲爱的加布里埃尔,跑去干革命的。”丹东一字一顿,说得非常严重。
“可事态的发展不会如您所愿的,丹东先生,我的好朋友,别说奥尔良公爵他们企求的立宪了,哪怕就是简单的税务平等,也会掀起惊天动地的骇浪。丹东先生我在帮你寻找艘船,现在的这艘船不能再待下去啦,你转移船只是丢弃部分行李,但还能找寻到更美的彼岸,但你还呆在原地,怕是沉没的成本得高昂到你无法承受的地步。”菲利克斯说完,便对丹东说天色不早啦,我们去福阿咖啡馆溜一圈,然后我得替自己和同伴们找个落脚点,在巴黎的真正“落脚点”。
“就去我的事务所办公室不好吗?我办公室很大的。”丹东发出了邀请。
“不,我俩暂且保持些距离。我要的落脚点,是个独立的,由我OTg2NTc=们诺曼底第三等级代表所组成的小俱乐部。”
“搞个俱乐部,对你来说太轻而易举了,你现在比古代比提尼亚的暴君还有钱。”
“得了,今年我的公司会很难过,全国都不景气我怎么可能一枝独秀呢?我把家产全部托管给了梅,如果棉织品风头不佳的话,那就得把公司和厂房折算为现款,买些田产收租税了。”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我明白啦,你之所以要接近军队,也是为了Fac的订单,那我就帮助你好了。”
“还有条门路是现成的......你听我说......”说完,两个朋友互相搂着肩,很亲昵地走出棋牌室。
在客厅内,他俩挨个与女主人妮可儿接吻下,约定了日期,便离江浙湖汉北开她的公寓,前往晚七点后整个罗亚尔宫最热闹的福阿咖啡馆。
等他俩走进去后,咖啡馆真的是人声鼎沸,各地的代表们都在这里,巴黎的名流们和记者们也纷纷来这探听三级会议的消息。
菲利克斯一位位找到了同行来的农民代表:
他们四位,都和自己找来的夏娃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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