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左右,一个大将军下属至少十个郎将。
至于校尉、旅帅那就更低级了,每个郎将下辖十校尉、每个校尉下辖二到四个不等的旅帅。每个旅帅下辖四个队正、二十个什长。如此算来什长领十人、队正领五十人,旅帅领二百人、校尉领五百人至八百人。郎将领三五千至七八千不等。校尉往上,各级常常并不满编。
所以,即使只是给如今已经募集的三五万骁果军选定中级军官,那也需要六七十个校尉、将近两百的旅帅,这个工作量不可谓不大,而且要求对各级军官的情况比较熟悉了解,杨广自己充其量也就只能勉为其难完成一小部分而已。
其中一个叫司马德戡的仪同,被选为了校尉之一,同列的还有赵行枢、裴虔通、元礼等,不可胜数。被杨广亲自点名调入骁果军当旅帅的,则有如今在宫中宿卫的沈光、麦孟才等。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再过数年,都会得到逐步的提升,对大隋江山造成何等的影响。
改着改着,杨广居然便在御案上睡着了。次日起身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御榻上,身上盖着锦被毛氅,很是暖和,一旁却是自己的正妻萧皇后搂着自己侧躺在那里假寐,衣不解带,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缭绫织就的“无缝天衣”。
杨广心中突然有些愧疚,出征讨伐吐谷浑的时候,他是偷偷随军带了几个西苑中的美人随行的,这半年里也不算禁欲,可是萧皇后母仪天下,目标太明显,当时自然不在随军之列。回到大兴之后,日子照过,勤政之余宠幸发泄也不少,然而却没想到过去补偿久旷之身的萧皇后,算来自己的这个正妻,从今年正月过完之后,似乎就没有被自己宠幸过。三十九岁的女人,一年没有男人,那是何等的苦熬。
“陛下醒了么?快来人侍候陛下洗漱更衣。”萧皇后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旁边的人身子动了一下,马上觉醒过来,发现杨广醒了,忙不迭呼唤宫女服侍。
“梓童何必如此……朕都许久不曾临幸于你,倒急着招呼宫女进来坏你好事么。”
萧皇后身子一阵战栗,眼角几乎有泪痕要划下,才知道自己是错过了一次机会——谁让她以为杨广已经彻底厌倦了她的身体了呢。然而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办法,只能是顺势卖好了。
“臣妾当年蒙陛下恩遇,践祚之前已经独宠后宫近二十年,让陛下龙体不得宣泄,天下美人不得雨露均沾。如今,正是该让出来,好让陛下广布恩泽,而且陛下远征归来日子不久,劳顿之下也该静养,在别处姐妹那里不得好好安歇,到了臣妾这里,难道还贪图这么一夕之欢,让陛下不能安睡么。陛下以国事为重,切勿以臣妾为念。”
一通漂亮话,居然说得杨广有些无地自容,当下也不知道怎么接口。倒是萧皇后心思细腻,一边让宫女服侍杨广洗漱后,马上就提醒杨广:“陛下可是忘了?今日可是颖儿回京见你的日子,而且又不是朝会,父女两年不见,陛下难道不想念么——前日铣儿和颖儿进京的时候,可是让六百里加急提前报告了行程的。”
杨广这两天脑子都在想骁果军的事情,早把那看过一眼的消息抛在了脑后,这方面的敏感哪里能和不用操心国事、一心扑在儿女身上的萧皇后可比?
“萧铣不是还在吴郡郡守任上,给朝廷征讨高句丽督造海船么?颖儿自然和她夫君在一处,怎得朕便批了他们回京面圣?”
“陛下真是善忘——去年时,有东海倭国国使来朝,但国书无礼,铣儿把倭国无礼之处密奏上闻,陛下也是盛怒之后让倭人悔改再来。东海烟涛渺茫,半年才得一次通航。倭国国使今年四月才归国、九月时重新讨了新的国书来中土。铣儿细细看了,并无失礼之处,再密奏给陛下。当时陛下看了,随手就批了让他护送倭国国使入京,免得倭人沿途失礼,损我大隋威仪。颖儿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回京省亲。”
杨广一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时他确实批了让人护送倭国国使进京,但是不记得批了让谁来,但是萧铣自己来了,貌似也不算错,而且女儿能够回来看自己,做父亲的总归是高兴的,这么一想,也就随意了。
“大朝会却是何日?”
“大朝会便是后日——十一月初一,有大朝会。”
“既如此,今日先见了你那女儿女婿,倭国国使先安排到鸿胪寺,两日后大朝会时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