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回到馆舍,应皇子正焦急的在屋里转圈,看见她回来忙压低声音问:“你去哪里了冰儿!这里是皇宫,岂容你到处乱走!”
皇妃自己也知道错了,面对应皇子少有的严厉语气,没有辩解。只怏怏的坐下,喝了一大口水。
“你到底去哪里了?”应皇子缓和下语气,又问。
“也……,没去哪里。”皇妃支吾着说道,“就睡起来觉得无聊嘛,就想着随便出去走走。我还以为这皇宫到处都是守卫,肯定也走不远。谁知道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就,一直走到那个叫穹庐的地方了……”
皇妃越说声音越小,不住的翻起眼睛看应皇子的脸色。应皇子一听穹庐,先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后来呢?”
“……后,后来,我就想,来都来了,就看看里面到底是在做什么,……,就,就,出来一个老道。”看到应皇子屏息静气的等着自己往下说,皇妃只得继续说道,“他问我是谁,我就说了。他又问来这里想做什么,我,就说我只是随便走走。他还问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就说走着来的呀。他就一摆手让我赶快离开……”
“于是你便回来了?”应皇子问。
“我倒想呢!”皇妃看出应皇子表情放松下来,顿时来了精神,气咻咻的说道,“我正要走,谁知刚转过身就被他叫住了,问他做什么他也不说,只是上下盯着我看。我……”
“你怎地?”应皇子刚放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我,……”皇妃感觉不妙,不敢再得瑟,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呀?他就又让我走了嘛。可,……我一转身,他就又叫我站住……,还是什么也不说,就,就,前前后后的盯着我看……”
应皇子不再问下去了。圣上的法师那都是有大神通的,定然是看出皇妃有什么不对来了。可事已至此,再责怪皇妃还有什么用呢。便说道:“好了,你走的累了,还是歇一歇罢。”
“那你也不问我是怎么回来的?”皇妃委屈的嘟着嘴道。
“怎么回来的?”应皇子做出一副笑脸问。
“嗯……”皇妃想了想说道,“我见他什么也不说,我就转身自己走喽。难道还等他下逐客令吗?”
“那他也没有拦你?”应皇子道。
皇妃摇头。
“好了,回来就好了。”应皇子摸了摸皇妃的头发说道,“你稍作歇息,迎娶的人也该回来了。”
皇妃抓住应皇子的手问道:“你不生我的气吧?”
“怎会。”应皇子一笑道。
“你撒谎。”皇妃嘟嘴道。“我看出你在担心。”
应皇子低下头,片刻后说道:“我是担心冰儿一个人出去,别摔着。”
皇妃如今几乎比应皇子还要了解他自己,甚至不用看表情就能看出他真实的情绪。可此时却没有再说什么。就算把这一节翻了过去。
终于听到礼炮声响起。皇妃整理好衣服,重新画过妆,跟着应皇子出来。
远远的站在人群中,看着三皇子和绿冬牵着红绳,皇妃心里别提多有成就感了。一路跟着他们祭拜天地,再前往圣上寝宫。虽然圣上在病中不能相见,可两对新人还是在司礼官引领下,对着宫门行三跪九叩之礼。新人们去给皇太后等请完安后,这才被送回各自府中。
皇妃真想去找绿冬,陪着她,跟她说说悄悄话。系娘子这个时候是最需要有人陪伴的。可她已经闯过一次祸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乖乖跟在应皇子身后去吃席。
“我怎么觉得,今天还不如往年一个万寿节热闹呢?”回去的路上,皇妃道。
“圣上犹在病中,自然不能欢喜太过。”应皇子哑着声音说道。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此时更是面色沉静如水。直直的坐在座椅上,两手放在双腿中间,随着车身轻轻摇晃。
皇妃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竭力想逗应皇子开心。说道:“你看到没有?绿冬戴着的是我送她的那条项链。”
“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尚不知有多少。更何况是一条项链。”应皇子道,“镇国公是何等身家,怎会让孙女出嫁戴外人送的首饰。”
“明明就是嘛!”皇妃用唇语嘟囔着,可看了看应皇子,嘴上却说道:“镇国公的身家确实是厚喔。你看给绿冬的陪嫁,明显要比四皇子的那位要多的多。”
“镇国公老于世故,跟张元老又同朝为官,怎会如此没有分寸。两家的陪嫁定然是事先通过气的,不会有谁多谁少之说。”应皇子又道。
“那我怎么看着绿冬的陪嫁那么多呢?拿东西的人都排到门外去了。”皇妃道。
应皇子却不说话了,好像这个问题不值得他回答一样。皇妃顿时就生气了。她这样低声下气的不过是为了让应皇子开心一点,可他怎么非但不领情,还这个态度。这是看她不耐烦了吗?便把大氅的下摆一甩,别过脸去,不再理应皇子。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府里。
夜里,皇妃还等着应皇子来哄她,可应皇子还是什么也不说,洗漱过后,只说了声睡吧,就自己先上床了。皇妃气得咬牙。也不理他,上了床,背对着应皇子睡下。这是两个人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闹别扭冷战。
第二天起来,看着应皇子眼睑下面的黑眼圈,虽然自己也是一夜没睡,可皇妃还是心软了。正要说话。应皇子却抓起她的手来先说道:“冰儿。我想了一夜,觉得还是小心为上。你别着急。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若是宫里的法师真对你有所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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