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见辰伟谈吐不凡,对他更添几分喜爱。本来被公羊国花言巧语哄得娇笑连连的董白却不屑一顾,冷声道:“主人家不请你,却厚脸皮挤进来,不是无礼还是什么?难怪我抚琴不好,原来得比什么都好听。”
公羊国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讨好董白的机会,趁机道:“无赖言语又怎么能够和董姐美若天籁的琴声相比呢?”
董白果然淡淡一笑,冷冷地盯住辰伟。
对付这些刁蛮记仇的女人,尤其得罪不起的女人,辰伟知道不能纠缠,最好的计策便是装聋扮傻。
所以对于董白和公羊国的联袂攻击,辰伟则淡然一笑,根本没有去搭理,然后示意身后的管家老庆捧上寿礼,而自己则不卑不亢地朝坐在席上的王允行礼道:“学生辰伟见礼,祝王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句辰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贺语放在二十一世纪再寻常不过,可放在近乎两千年前的现在,却让人耳目一新。就连心藏杀意的王允听到此话也微微一愕,不过很快摆出了淡漠的表情,了头道:“虽然辰统领不请自来,可来者是客,自然欢迎……”
王允故意扫了眼大厅早已经座无虚席,然后道:“谢过辰统领的贺礼,请入座吧。”
辰伟看到早已经满座,哪里还有坐席之位。皇甫嵩使人搬来一案几,又矮又,搬到大厅最后的阴暗角落,这里原本是仆人女婢站立之地,此刻却成为了辰伟的坐席。
皇甫嵩嘴角微掀,冷淡地看着站在厅中的辰伟,看他如何办。
厅内不少人都掩嘴而笑。
辰伟早已经心中有数,他拱手答谢后,坦荡地走到阴暗角落处坐了下来。
对于辰伟如此无骨气的行为,场上众人都纷纷露出不忍卒读的神情,或叹息,或嘲笑。
“堂堂八尺男儿,却是软骨头。”董白对辰伟越的看不起。
公羊国却含笑不语。心中感叹本以为能够遇上个武功再差也能勉强当对手的人,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对方。
而一些原本对辰伟有几分爱慕的仕女贵妇们心中对辰伟也大打折扣。
反倒是王允和皇甫嵩看见辰伟竟然还不动怒,都又疑又怒,如果辰伟不动怒,自然就不会打闹宴席,那自然就没理由斩杀辰伟。
王允和皇甫嵩对望一眼,他们为今晚做了精心准备,自然不愿意如此放弃。
此时,皇甫嵩再次声了。
“刚才辰伟你对王大人贺寿的时候,自称学生,实在太不知廉耻了。王大人出自名门,自饱读诗书,泛阅经传,满腹经纶,乃当朝司徒、尚书令,满腹经纶,天下不知多少文人才子都不敢在王大人面前自称学生,你只是武将,又没无师从王大人,你一名莽夫何德何能敢自称学生?”
学生这称呼在汉末是谦虚的自称,辰伟已经是车骑将军,论身份在王允面前自称学生,其实合情合理,可皇甫嵩为激怒辰伟,却故意夸大。
此刻,就算辰伟明知皇甫嵩的企图,心中也不由生怒,他他微微眯起眼,深呼吸缓了一下后道:“太尉也是武将,辰伟虽不曾见识过您的武功,却见识了你的舌枪唇剑,由此看来,武将也并非只有匹夫之勇。”
“大胆,你辰伟何人,敢与太尉比较?”太仆袁德喝道。他乃保皇党的老臣,素来憎恨外来军阀董卓,虽然明知皇甫嵩过于刁难辰伟,但因为辰伟乃董贼一方,所以他立即出言斥责。
见又一人加入争论,大厅内拥董派也开始支持辰伟了。当然,李儒这方则选择旁观看戏。
就在双方争论不停的时候,王允察觉事情有些偏离自己所图㊣(7)的时候,他立即出言阻止了。
“今日是老夫的六十八大寿,不谈政事,只求诸位开怀畅饮。而且今日老夫也算三喜临门。”王允朝众人笑道。
众人纷纷询问是何三喜。
王允和皇甫嵩默契地对望一眼后,捋须笑道:“第一件自然是老夫的大寿能够得到诸位的捧场,第二件事便是为了饮酒助兴,老夫特地从凤鸣阁请来了凤玉姑娘为大家献奏一曲……”
众人闻听,顿时精神抖擞,恍然忘掉刚才还怒冲冠地辩论,都欣喜雀跃起来。
“那请问王大人第三喜为何事?”
王允有意无意地瞥了辰伟一眼后,笑道:“恕老夫再次卖个关子,还请大家先欣赏凤玉姑娘的表演再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