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粮草必在后面,你看见东面火起,可纵兵出击,不杀人,只烧粮草。清楚否?”辰伟道。
关羽的丹凤眼闪过一抹犹豫之色,最后大喝一声道:“云长领命!”
“张翼德听令!”
“他***,大爷我好些天吃不饱,还要听你这毛孩的命令?俺不听!”张飞恼怒而起,不顾哥哥刘备的怒色,转身就走下城墙。
墙头除了气得抖的刘备,其余人脸上都露出揶揄之色。
辰伟手中剑举在半空,放下不是,举着也不是。
张飞走下石阶,却看见墙梯下面的站着一个娇瘦的身影,披着防风御寒的大氅,双手捧着一个花盆,上面的花枝低垂着,部分已经枯干。
“花女?”张飞脸上的怒容在看见这位弱不经风的少女时,尽是消散,大步走到身边嚷道:“她来这里作啥?”
“叔,我的花儿病了,我想请教一下辰将军。”刘蕊秀美却没一丝血色的脸蛋微微露出两个酒窝。
“莫跟俺提那厮,哥哥竟然将剑印交给他?还要老子听他命令?老子恨不得和他三百回合……不,一矛就戳死他!”张飞恼怒地一蹲就坐在石阶上,呶呶不休地骂着辰伟。
刘蕊那在风雪中本来就没一丝血色的脸蛋更加的苍白了,捧着花盆的双手微微抖。
张飞恼火着,良久后才抬起头,见刘蕊那薄唇又干又颤,脸色微变,急忙站起来,“花女你怎么了?什么气候,赶快回去,莫冷病了!”
刘蕊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凄美道:“不,我等他。”
“到底是这花的命重要,还是你的性命重要?”张飞恼怒道。
刘蕊依旧静静站着,就像墙角顽强的花。
张飞抓狂,大声地怒嗨一声,转身就跑回城头。
“他***,姓辰的,不是老子服你,也不是怕哥哥赏我军杖,俺是为了花儿,有狗屁令就赶紧,完去帮俺侄女儿医……医花!”张飞满脸不忿地跪在辰伟面前。
众人见张飞去而复返,十分意外。刘备眼眸闪过一抹喜色。
辰伟一愕过后,便继续道:“城南有林,名曰安林,翼德你引两千军去安林背后山谷中埋伏,只看东面火起,率军杀出,纵火烧林。”
“只烧火?不杀人?”张飞怒然而起。
“大敌当前,你这厮还如此不知理,你再不听令,我日后没有你这个兄弟!”刘备抢过一名卫兵的佩刀,拿起刀鞘就往张飞头上打!
张飞抱着头大嚷:“哥哥莫打,俺去不就成!”
辰伟苦笑不已,继续道:“孙厚率五百军,预备引火之物,于城东两边等候,至初更时分,敌兵
到时,便可放火。”
“兄长,我令你为前部,正面迎敌,不要赢,只要输,刘公你自引一军为后援。各须依计而行,勿使有失。”
关云长皱起眉头问道:“我等皆出迎敌,不知辰将军要作何事?”
辰伟微笑道:“我只左守宜阳城!”
张飞怒极而笑,道:“我们就去厮杀搏命,你倒好,在家中舒服坐着,好不自在!哎哟哟,哥哥莫打,哥哥莫打……”
刘备怒道:“辰将军这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谁敢违背命令,莫怪我军令处置!”
关云长冷笑不语,张飞狠狠地剜了辰伟一眼,撇过头!
孙乾糜竺等人看着辰伟下令,都听不明白辰伟有什么意图,眼里都带着不满之色,“夏侯惇是曹操倚重的大将,也不知这家伙是什么计谋,到时候输了,我们饶不了他!”
辰伟却独自走㊣(7)到刘备身前,道:“刘公稍等就可以率领我的五千骑兵到城外驻扎,以我对敌军行程估算,会在明天黄昏来到。一旦见到敌军主力部队,刘公立即弃营而走,率领回军掩杀。”
刘备虽然也对辰伟的计谋疑惑不定,不过见辰伟竟然将自身的五千骑兵全部交付自己,心中也知辰伟并没有私心,感动地道:“刘备领命!”
完,辰伟才回头扫了孙乾、简雍等人一眼,笑道:“那就麻烦几位准备庆喜筵席,安排功劳簿伺候。”
孙乾、简雍顿时脸露出恼羞之色,仗还没开始打,竟然就要准备论功行赏了?
辰伟却没有理会这些腐朽儒士的脸色,转身向城头走去,却看见墙角下雪地里倒着一个人,一个花盆落在地上,黑色的泥土在雪地里异常的显眼。
“刘蕊姑娘?”辰伟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