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了,所以现在还是没时间,我需要专门准备一下,我看这样,等我回来吧,反正在这个月,我就这一场最重要的比赛了,等我回来后你再攒个局,我那时帮你去撑个场子,你看如何。”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6号比赛,7号就能回来,”李襄屏接着补充一句:“并且在回来以后,接下来半个多月都没啥比赛,轻松得很。”
赵道恺点头道:“那行那行,我就在那个时间段找机会攒局......对了,到那个时间,你媳妇也正好回来了,嘿嘿我说,那可不可以就用为你媳妇接风的名义攒个局呀?”
李襄屏笑道:“我没意见呀,只要你能攒得起来,你怎么折腾我都没意见。”
赵道恺讶道:“你真没意见?”
李襄屏嘿嘿一笑:“这能有啥意见?你看我今年在围甲赢了那么多的棋,已经赚走人老蔡那么多的银子了,那么花点小钱为他女儿接接风,似乎也是应该,你说是不是?”
“哈哈道理是这道理,不过你要知道,你这样想不代表其他人也这样想,好了还有事,我先走了。”
“滚!”
送走了赵道恺之后,李襄屏马上跟自己外挂说正事了:
“定庵兄,你看现在还有两天多一点的时间,我看咱们也不研究别的了,这两天专门帮我磨一磨官子如何?”
“官子?襄屏小友怎会突然想到磨官子?”
“哎呦我的定庵兄,我的官子是短板,这点我自己是知道的,比如上次输给大李的最后那盘,还有上次咱们在21路棋盘上交手的第2局,不瞒你说定庵兄,其实在行至中后局的时候,我自己还判断领先8目的,奈何没抵挡住你的官子神功,最后硬生生被你抠走一目,正是这两局,让我深感在这个领域和你们的差距啊,而我过几天要对付的此人,他号称韩国棋坛之“少年壮士”,行棋极富冲击力,虽然在中前盘阶段,我也不用怕他吧,但是我想为了保险起见,那还是要提前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既然做这方面的准备,那当然还是磨磨官子为好。”
听了李襄屏滔滔不绝之后,老施半天没吱声。
“定庵兄?定庵兄.......”
“再听呢襄屏小友,恕我直言,你真以为自己的官子功夫不行?”
听到老施这话,李襄屏差点想跟自己的外挂绝交,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这家伙还想拍自己马屁?
不过在这个时候,李襄屏很快想起另外一件事了:
“嗯,定庵兄,我看咱们是有所误会吧,在理解“官子”一词时候出现歧义,我知在你们那会,“官子”又被称为“官着”,意指棋盘上无变的那些着手,然而你要知道,现代......”
老施打断李襄屏说话:“襄屏小友,咱们就先不提歧义不歧义吧,就先按照我们那个年代的理解,官子就是特指官着,那襄屏小友还会认为自己官子差吗?”
“这怎么可能!真要是“官着”的话,那基本就是小官子了吧,到这阶段别说是你我,恐怕业余高段都很难出错,尤其到了单官阶段,那连初学者都不会出错,所以.......嘿嘿,别看狗狗强大无比吧,然而到了最后的单官,它们的水平也和初学者是一样的,彼此没有任何分别。”
“很好,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不过,那襄屏小友我再问你,以你的水平,你可以确保到了什么阶段,自己的招法肯定正确无误?”
李襄屏想了想,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是盘面最大只剩下后手3目官子,我完全有把握自己的招法步步精准......不,可能还不止,在后手5目范围之内,只要不出现特别复杂的劫争,我亦有把握自己的官子基本无误。”
“那如果你我联手呢,你认为咱们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李襄屏嘿嘿一笑:“嘿嘿,既然是和定庵兄联手嘛,那我就谦虚一点,扩大到后手七八目左右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定庵兄不行啊,你知道往往还有一些大官子.......”
老施这家伙再次打断李襄屏的话:“襄屏小友且慢,你认为那些10目以上的所谓大官子,这真的可以称为官子吗?”
“这.......”
李襄屏当时就说不出话来了,的确,假如从“官着”的角度,那这样的棋当然不能称为官子,更应该算作一盘棋的中盘阶段。
李襄屏进一步思考,到了现代以后,“大官子”的概念之所以得到进一步强化,那完全是拜李沧浩所赠------
所以一方面,这的确是大李对人类围棋无与伦比的贡献,他的出现大大提高了人类围棋的后半盘技术。
而另一方面,这其实也是大李的局限性,或者是说人类围棋的局限性。
因为大李的出现,貌似把人类围棋带入一条歧途了,本来明明还是中盘阶段的棋,大家却看成“大官子”,这其实就强化了一手棋的目数价值,而弱化了一些隐藏手段的战斗价值。
比如李襄屏上次赢朴永训的那盘棋,这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大朴上次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失误呢?那当然就是他当时只看到了“目”,而没有看到其他东西,这才给了李襄屏一锤定音的机会。
见到李襄屏还在那里浮想联翩,老施再度发声道:
“呵呵襄屏小友,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若是排除大官子的话,你认为人类和那机器还有很大差距吗?”
这回李襄屏倒是没有任何犹豫:“断然不会,若是真到了“官着”阶段,人类比那狗狗只强不差,因为狗狗的官子才莫名其妙啊,领先时候它会保守,落后时候它又会乱来,反正在绝大多数时候,其实狗狗的官子就基本没有正常过。”
“呵呵所以说.......”
“所以那些说狗狗官子比人类强的人,要么就是完全的棋盲,那些人根本不懂棋,要么就是.......”
“还有什么?”
“那当然就是某些人在假谦虚。”
李襄屏笑道:“比如有些职业棋手也会这样说的,那么这些人呢,当然是在虚伪的假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