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屏呀,你的英语呢?你的英语不还是那么差,我可跟你说,在现代这个社会,英语差了可不行,你怎么也得把这个短板补上才好.......”
见奶奶还准备唠叨,李襄屏赶紧打住:
“奶奶,我这可是准备去念哲学,你说我这读哲学的,要那英语干什么?”
胡老师把眼一瞪:“怎么不需要。”
“奶奶您想想,古今中外那么多大哲学家,有一个英国人或者是美国人吗?”
“这.......”
见奶奶再度语塞,李襄屏再度心里得意,可还没等他得意3秒钟,胡老师再度开口:“襄屏你是想欺负奶奶不懂哲学是吧,那我跟你说,培根,布尔,罗素,这些都是英国人,哪个不是哲学家?尤其是人家布尔,建立了代像逻辑学,更是堪称哲学大师,有这么多说英语的哲学家,你还敢说英语不重要?”
李襄屏当时就有点傻眼,培根他听说过,罗素也知道名字,可是这个被胡老师称为哲学大师的布尔,讲真,李襄屏真不知道这人是谁。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有一点他却是很明确:
自己奶奶之所以能知道这么多,那绝不是她以前的知识有多渊博,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个亲孙子要去念哲学之后,这才刻意去关注这方面的知识。
既然知道这点,那李襄屏怎么敢和自己奶奶顶嘴了呢?
李襄屏终于认输,而见到李襄屏终于认输之后,奶奶高兴了,她也终于恢复“语重情长”:
“我说襄屏呀,英语真的很重要,嗯,我看以你现在这水平,以后就算进了大学也学不到什么东西,我看要不这样,现在最好请个家教,把你的英语水平好好补补,不过请谁好呢......对了,我记得去年来过咱们家的那谁就不错嘛。”
“谁呀?”
“就那个蔡总的闺女呀,我听说人家都是去过英国的交换生......”
“打住打住。”
见到胡老师脑洞大开,居然还想请蔡珊珊当自己的家教,李襄屏哭笑不得,并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当时就打断奶奶继续说下去:
“我说奶奶,不是我批评您,您这个思想可要不得。”
“我这思想怎么就要不得了,哦,难道你以为你围棋下得好,请人教你英语就丢人吗?”
“不是,奶奶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您说的那个小姑娘,以前我爸和她爸老拿我们俩开玩笑,说是以后要把她说给我当媳妇。”
“啊?还有这事?......嘿嘿,不过我觉得那小姑娘挺不错.......”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李襄屏再次很无奈的打断胡老师:
“奶奶您想想,别人可不知道您才知道这事,您这要请她给我当家教,明理的都知道只是当家教而已,可遇到那不明理的呢,还以为您现在就想找孙媳妇呢。”
“这个.......”
还没等奶奶反应过来,李襄屏继续说道:
“奶奶您再想想,我现在才18岁呀,才18岁,连大学生都还不是,这您要真请她的话,别人不会误以为您在鼓励早恋吗,可您这么优秀的人民教师,那怎么能鼓励早恋?那您说,您这样的思想是不是要不得?”
一连串灵魂势的拷问之后,李襄屏不等胡老师反应过来了,他第一时间就落荒而逃:“好了奶奶,我后天又要去日本比赛了,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到了第二天,考虑到第二天又要启程,于是李襄屏去了一趟棋院,刚到棋院一楼,他就被张文东九段叫住:
“襄屏来了?过来过来。”
“张老师啥事?”
棋院竞赛部的主任却没有先说正事,而是这样的开场白:
“襄屏,我看过你上半年的赛程,好像有点闲呀。”
李襄屏配合着露出苦笑,上半年比较清闲他当然清楚,由于今年只有3项世界大赛,并且“三星杯”和“LG杯”他都不用参加预选,因此在整个上半年,他除了围甲之外,其实就只有明天去日本的一盘国际比赛而已。
见李襄屏不吱声,张九段也不过多废话:
“襄屏,正是看到你比较闲,今天跟你说两件事。”
“张老师您说您说。”
“这第一件事,襄屏你知道的,今年“春兰杯”的决赛,就在10天之后在长沙开幕了,襄屏啊,这好像是你出道以来,第一次缺席世界大赛决赛吧,这搞得我们都有点不习惯啊。”
听到这的时候,李襄屏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他心说您这啥意思?你们不习惯,我自己还不习惯呢。
张九段接着说道:
“正是大家都有点不习惯,所以王院长他们就想啊,还是不能让你缺席,和春兰公司和朝廷台沟通,想让你担任决赛的讲棋嘉宾,现在就问问你自己的意思。”
一听是这事,李襄屏当然是可有可无。
“对了张老师,您刚才说两件事,这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嘛,是我吸取去年的教训,”张文东九段一笑:
“去年你突然说要参加“阿含桐山杯”,不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吗,过些日子又有一个国内棋战要打响,所以我今天呀,特意提前问问你自己的意见,想问问你参不参加。”
听说是国内头衔战,李襄屏本来想都不想都想拒绝的,不过他很快想起一个比赛,一个将在4月中旬打响的比赛:
“您是说,中国棋圣战?”
“对,就是中国棋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