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姐和多多弟惊讶得合不拢嘴地将头望向让让,“还没睡醒吧?”果果姐摸摸让让的额头,后面就差没说,“就你这样的,还想找那样的?”
“你们说寻寻觅觅这么多年以我这样的容貌怎么就没找到个合适的?”多多弟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对自己的相貌最看重,每天对着镜子挤青春痘都要一唱三叹的,如果照镜子收费的话,他肯定早就破产了。“我朋友都说我长得像韩国人,你们说像吗?”他心里其实是以为自己面容帅过裴勇俊,身材劲过张东健的。
让让对着多多弟这种比较中性的男人的时候嘴巴都是比较狠的,“那是因为你长得像个棒子,你朋友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只好说你长得像韩国人!”
“你……”多多弟手一伸,脚一跺。
“兰花指,兰花指,这就是传说中天下最厉害的指法兰花指吗?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都没法和兰花指比尊贵,陆小凤的灵犀一指都没法和兰花指比威名,哦,我可爱的兰花指。”让让轻轻地捧起多多弟的手,“我一定要设计一款专门给兰花指戴的戒指。
多多弟颤抖着收回手指,用着几乎要将地板跺穿的力道,扭着臀部离去。
让让顿时觉得清净了,正要安下心来设计一款兰花戒指,却忽然听到多多弟的尖叫,差点刺破自己的耳膜,“卿让让。”
让让以为是老板来了,条件反射下唰的站直了身子,随时准备鞠躬,唯一遗憾的就是眼镜没来得及架上。模模糊糊地看到门口有几个男人的身影,尽管让让对不准焦距,但是不妨碍她认出他们和蔼可亲的老板汪直。
汪直的面色有些难看地看了让让一眼,这设计室就三个人,果果姐一向是光鲜亮丽的,多多弟是左耳打了十二个洞的时尚前卫男士,只有这个卿让让,万年不变的长过屁股的衬衫包着牛仔裤,梳着马尾装嫩,假装有女艺术家的气质。
“怎么倒茶的小妹也坐在设计部?”一个有点儿熟悉的洪亮声音响起,后来卿让让才回忆起应该是陆放的特助bob,也就是那一年的那一天到咖啡店给陆放送东西的那个男人。
“卿小姐是我们珠宝设计部的骨干,她只是穿着稍微艺术了点儿。”这汪总是一片好心给让让解围,可是大家越发的不信了,这年头哪里有穿得这么没有品味的艺术家。
汪直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趁这机会让让赶紧戴上了眼镜,然后和果果姐、多多弟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那个俊拔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前两者都在流口水,让让只想流眼泪。
有六年没见了吧,从那小咖啡馆以后,让让甚至连娱乐杂志都不敢看了,看新闻决不看娱乐新闻,买报纸都让老板把财经版和体娱版抽出去,她才肯给钱。唱卡拉ok必点“给我一杯忘情水”,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歌叫忘情水,可是让让每次都要说成“给我一杯忘情水。”
让让紧张得跟抢了银行似的,汪直后面说什么都没听见,只能看到他的嘴唇上下不停的翻动,一点儿声音也听不见,她只猜想是不是老天爷打瞌睡打醒了,听到了自己刚才的求偶标准,让让暗自在心底合十,“老天爷啊,赶紧将陆放变走吧,我再也不敢贪心了。”
不过卿让让内心却是狐疑的,总觉得这命运之神太过诡异,六年来风平浪静,怎么从那日她意外撞到陆放后,今日他忽然就出现在了这里。世界上有很多偶然,可是太多的偶然凑在了一起,就不得不让卿让让怀疑了,这陆放那等身份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出现在这种小公司里。
当让让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些人都走了个没影,只剩下果果姐和多多弟两人呆愣地站着,脖子还伸得老长老长地望着门口。
“让让,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儿啊。咱们这个破公司居然被a&e集团给收购了,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果果姐旋风般的从门外扑进来搂着让让,激动得泪水都要滴出来了,如果不是怕花了睫毛膏的话,刚才那批人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去打听消息了。
“我不是gay都要变成gay了!”多多弟还沉迷于陆放的美色,“想不到a&e集团的总裁会屈尊降贵地亲自来收购我们公司。”多多弟以为,收购他们这个小公司的事连派他的特助来都算是杀鸡用了牛刀。
让让心一惊,眼皮一跳,开始考虑辞职还是不辞职这个问题,如今找个福利薪水都不错的工作实在是难,何况还有两个活宝给你当笑料以佐餐。
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是不现实的。让让便开始幻想也许这是个巧合,可是这么小个公司,犯得着陆放亲自来吗?
可是如果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用得着等六年吗?让让举棋不定,便打算按兵不动,说不定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人家一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裁能记得你一个长得很大众的小职员?
只是事前没有传出任何风声,怎么会忽然就收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