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就是她在陪我玩。所以不管我到哪儿,包包里都会放着按摩棒,万一小蕾打算来一场三人行或者更猛的玩法,就两支、三支的加上去。托她的福,在我平静完没多久,就得开始收拾房间里林林总总的按摩棒、用完乱丢的保险套还有一堆菸蒂。
套子里没有精液,因为小蕾本来就是女生。菸蒂的事可以的话我真想拜托她有品一点,又不是没有烟灰缸不,她应该是抓着烟灰缸直接随手乱倒吧。整理完家里,我出门享受一顿还不错的午饭。
在餐厅洗手间整理仪容时,却发现下意识藏了按摩棒在包包里我受小蕾影响真的很深。吃过饭,我打到小秋家,打算待会就拜访我的创伤源头。
林医师在我大学时期就认识我了,当时我正和小秋交往,曾为了同性恋的事情寻求帮助,正好他在我们学校演讲,我因此结识这位医师,只是没想到毕业后再去找他时,小秋与我已经分手。
我和小秋似乎真的很亲密过,现在回想只感到记忆都贴上一片毛玻璃,模模糊糊地,没有太深刻的感触。
医师的说法是当初我们分手时,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逃避现实,然而严重受创的情感需要有个去处,小蕾因此诞生。小蕾用她创造的幻觉保护我不受创伤影响,巴拿马就是她的杰作。
可是当她力量衰退,我便开始出现小秋不在了的错觉,进而将我们推向接下来的共存与回归阶段。我打从心底接受了这样的小蕾,所以她不再“干扰”我了。
小秋大学毕业立刻结婚,现在当个家庭主妇在家带两个孩子,有闲时就继续她拿手的水彩画。
她的先生在科技业当主管,父母都在医院工作,收入还担得起,所以她乐得清闲。她接到我电话时显得很高兴,实际见到我还兴奋到扑了过来。
我想要是小蕾在的话,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孩子一个在念幼稚园,一个两岁要她全程照顾,所以还没办法回归社会。
她住的公寓被她塑造出形同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像是幼稚园教室那样,充满了儿童乐园的氛围。小秋头发留长了,体态比往常丰满,不变的是甜甜的笑容,她总是像这样无意识地融化别人的心。
我们不着边际地闲聊,没什么重要的讯息沉淀下来,也不会感到急迫与焦虑,就像几天碰一次面的好朋友随意无拘束地聊天。
我看着她喂两岁的小女儿喝母乳,沐浴在温馨的气氛中,然后,毫无预兆地,我吻了她的嘴。小秋没有反抗,她的奶水从涨起的乳房流出,一边给孩子吸着,一边滴落到裤子上。我摸了她。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这么做过。
此刻我顺从内心纯粹的想法,想把手伸进她裤裆内,在她生命中留下我的触感。这次不是小蕾的主意了,是我。我要小秋。“你真的很坏耶跟以前一样,爱欺负我。”傍晚,小秋哄睡了小女儿,一边陪大女儿看电视时这样对我说。
“谁叫你抱起来这么暖呼呼。”她腼腆地笑着,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衣服,没有戴胸罩,乳头是翘着的。在她出门带大女儿回家前,我们一直在她小女儿身边做ài,像是念书时那么疯狂、那么单纯。
“留下来吃晚饭?”“你老公会回来吧,还是算了。”“吃醋?你吃醋了?”“只是觉得不自在啦。”“那下次你早点来找我吧,要是早上来就可以煮午餐给你吃。”
原先打算在她老公回来前溜走,一个不小心又在她大女儿身后玩了起来,直到电铃声响起,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停止亲密接触。小秋赶紧在衣服内穿上胸罩,顺了顺被我拨乱的头发后到玄关迎接,我也拎着包包准备回去了。
墨绿色大门由外往内敞开,她立刻扬起甜美的微笑。“阿昇,工作辛苦了。”原来我不自在的原因不是因为小秋有家室,而是小蕾把这位先生变成我幻觉中的昇哥。
我想她可能是脱离不了分手的痛苦,才想到用这种方式报复小秋。“那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啊,我送你下去!老公帮我看一下孩子,等等就回来。”
我们没有再交谈,也没身体接触,世界就此安静下来,只有两道步伐声逐渐下沉。分开前,小秋在我脖子上缠了围巾,轻声说道:“你回来了呢。”
“嗯。”“还会去吗?”“不知道。”“我会等你的。”“嗯。”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冰冷的思绪迟来地牵动我的唇。
向快要看不见的小秋大喊:“去哪里?”片刻之后,冷冽的女声乘着夜风吹向此处:‘巴拿马!’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