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男人倒在榻上生死不知,旁边的两个孩子也被两人闹出的动静吓得哇哇大哭。
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开始砰砰的砸门,声音很是焦急的喊道。
“大哥?酒有问题,有人偷袭咱们寨子!”
“你在里边吗?大哥!”
江少婉冷冷的撇了眼门上的影子,吸了口气,尽量稳住声音,冷声问,“你是何人?来找张虎干什么?”
门外人听见里边传来的声音,停下正要撞门的动作,表明身份,“是我啊夫人!大哥手下的二权。你听我的声音,大哥在里边吗?出大事了快让大哥出来!”
江少婉当然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但她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将房中的柜子家具全推到门后和窗户处挡住,大声喊道,“张虎不在,出去了,你去别处找他吧。”
门外的二权听到门后重物移动的动静,立刻感觉到不对。
“臭娘门儿!敢暗算我大哥?”
他明白了什么,当即脸色阴沉了下来,踹门,“给老子把门打开!看我不活劈了你!”
“大哥!大哥?!”
他心中焦急,不知张虎是死是活,手上动作也更加粗暴了起来。
“来人!夫人叛变了!快来人!”
透过窗纸,江少婉看到门外又多了几个人影。
大门已经摇摇欲坠,而救兵还不出现,江少婉抵在门后的身子也被震得发麻,心里也免不了有几分慌张,恐吓道,“你们再撞门,我就杀了张虎!”
可门外人撞门的动作没有停止,而是破口大骂着。
房中的两个孩子扯着嗓子哭,江少婉心烦意乱,根本懒得理他们。
这时,突听门外又传来多人跑动的声音。
“江少婉!”
这是萧玖的声音。
门内,江少婉喜悦的回应道,“我在里面!”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几声惨叫之后,恢复安静。
门后的江少婉忍住心底的紧张,看着不再被撞的门,试探着开口,“萧郎君?”
“是我。把门打开。”
江少婉这下才狠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安全了,忍住腿脚的发软,快速上前将门后的重物推开。
不一会儿,门开了。
萧玖快步跨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少婉,“你可还好?”
“我没事。”
说没事,可萧玖清楚的看见她脖子上青紫的指印,当即明白什么。
“屋外山贼已被我们解决大半,其余还在反抗。你且等在此处,我稍后来接你。”
江少婉自无不可,她明白萧玖还有敌人需要解决,无法贴身保护她,将她留在此处是最好的选择。
洒中被下了迷药,等到一些被药倒的山贼昏了,萧玖带人从对面山上穿过吊桥直扑而下,一波箭雨将还未来得及防备的山贼们射成了筛子。
其余人等反应过来和萧玖的人战至一处。
让人将昏迷不醒的张虎绑起来,留下人来保护江少婉,萧玖亲自带人厮杀去了。
几个时辰过后,寨中土匪死伤过半,其余人等纷纷投降。
张虎醒过来,胜负已成定局,他不甘心,嚷嚷着,“放开老子!让那小崽子来见我!”
“我要见那毒妇!”
行走江湖数十年,没想有朝一日,他竟败在此等诡计之下。
张虎不服,嚷嚷了好一阵后,门外终于有人走了进来。
来的不是萧玖,而是江少婉。
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一手牵着一个两岁的男孩,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走进曾经两人欢好的屋内,如今这里只剩一片狼藉。
她冷冷的看着被绑在柱上的男人,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婉娘,你还敢来见老子?”
张虎阴森可怖的叫道,如同一头发怒的老虎。
可此刻,这头老虎被猎人的绳索牢牢束缚住,哪怕表现的再凶恶也无济于世。
江少婉冷冷的开口了,语气极尽嘲讽,“我有什么不敢。如今你就要死了,可我还活的好好的,张虎,你是不是很怨?”
“臭娘们儿!枉我待你这么好,你却和外人合起伙来害你男人!”
“好?”江少婉听见这话简直要笑,猛的一甩手,被她牵着的孩子摔至张虎脚下。
两岁的孩子知道什么,登时就疼哭了起来,“娘,我好疼……”
他茫然的趴在张虎的腿边,嚎啕大哭。
“你干什么!”
张虎瞪大了眼睛,看着儿子的眼中有心疼有不忍,可江少婉的表情却丝毫未变,对耳边的哭声仿若未闻。
“看看他们,这两个孽种是如何来的,你还记得吗,张虎?”
刚被献上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江少婉这辈子都难忘。
想逃逃不掉,想死死不成,她只能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男人想要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直到被他蹂躏至怀孕,再到怀胎十月,被迫生下两个孩子!
她恨啊……
“你自诩绿林好汉,其实不过就是一山贼。烧杀抢掠,你哪样没做过?”
“和胡彪一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而我,只是你们的一个战利品罢了!”
面对女人的指责,张虎也不反驳,只是道,“你是被抢来的,可我这些年又何曾亏待过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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