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菡萱这么激动,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云州人士,对开朝圣皇有的只是敬仰,除此之外也就只是几分好奇而已,毕竟能开辟出皇朝的必然是天纵之才,不知道和他比起来孰弱孰强。
“凡我云氏子弟止步于此,不可再往前行冒犯圣地。”
薛菡萱眉头皱了起来,这句话什么意思,狩猎场不就是圣皇以大神通开辟出来的吗,为何又不让云氏一族的族人深入,圣地又是什么,难不成是云氏一族的祖地?
江烟雨在山谷四处走走停停想找出玄机之处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那盘没有下完的棋局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就连山谷口两座石像也被自己钻了个孔走了一遭。
江烟雨走到古树下看着棋盘半晌才问道:“薛师妹,古籍中有没有记载大云皇朝的圣皇是怎么驾崩的?”
薛菡萱没好气地说道:“圣皇功参造化修为深不可测,建立大云皇朝之后便退位让贤离开云州了,至今也有关于他的传说在民间流传,有人说圣皇已经超脱生死成了仙人,但绝对没有人亲眼见过他死去。”
江烟雨不再开口,大云皇朝的开朝圣皇的确是位传奇人物,就连他的生死也成为了世人难以参破的秘密,目光落在眼前的棋局,道:“照你所说的话圣皇修为定当是世间无二,又为何惊慌到连一盘残棋都顾不上便匆匆离去?
甚至还在这座山谷石壁上留下字迹警示后人,显然圣皇的修为再高也有可以威胁到他的存在,而且那个存在还找到了这里,这才逼地圣皇不得不离开。”
薛菡萱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她也觉得对方的话有些道理,若是真到了圣皇的境界自然没有什么外物能动摇他的心境,而且大云皇朝的历史中也并未记载什么大的**,又是什么东西让他意识到危险连一盘棋局都顾不上便不辞而去?
“你想说些什么?”
江烟雨暗自忖度,霍地一戟砸向眼前棋局,一道流光从古树落下护住了石桌让他这一戟宛若砸在了一团棉花上,下一刻流光化作一名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薛菡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道身影只感觉心中激荡无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便是圣皇留在此处的一道神魂,此刻却被江烟雨误打误撞地催动了而已。
“民女薛菡萱见过圣皇陛下!”
这名中年男子似乎听到了薛菡萱的声音目光向她投来,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轻轻开口,却并未有声音从他嘴中传出,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抹黯淡之色。
“这就是大云皇朝的开朝圣皇?”
江烟雨心中难以平静,任他再骄傲见到了这种传说中的人物也是感到一阵紧张,在自己想象中大云皇朝的开朝圣皇至少是一名天生帝王气概的神人。
眼前这道身影却宛如一介书生,难以想象这是凭借一己之力开辟江山的一朝之主,倒是对方的这种手段让自己大吃一惊难以参悟透是何种神通。
“圣皇陛下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可以写在纸上!”
薛菡萱走上前递出数张宣纸,中年男子接过来提笔写下几个字,却是滴墨不沾,立即明白过来他不仅无法开口,甚至就连在世间留下自己的印记也无法做到。
“圣皇,我问一句你答一声,如果是的话就点点头,如果不是的话你就摇摇头。”
中年男子眼前一亮,立即点了点头,江烟雨连忙道:“你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中年男子没有动静,似乎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这个问题,半晌露出一副苦笑之色,江烟雨不以为意继续问道:“你当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万分的情况这才迫不得已离开云州?”
一旁的薛菡萱见到对方点了点头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波澜,没想到江烟雨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几千年的云州的确来了一位可以威胁到圣皇的存在,这才迫使他不得不退位给自己的长子,孤身一人离开云州。
“你有什么话想和自己的族人说吗,云州现在依旧是云氏一族的族人掌管,我们两个只不过是闯到禁地来的外人而已。”
中年男子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两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那么诚实,只是现在的他对云州是何人掌管并不在意,自己只想告诉眼前这两人千万不要继续再往前走了而已。
想到这里中年男子忽地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江烟雨的眉心,后者身躯一阵只感觉有一道意识在自己脑海中炸开,告诉他止步于此,再往前走下去便会万劫不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