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微凉。
偌大的别墅外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应小姐,我们小姐说她有事忙着,没有时间见你。”苏言言家的女仆对应桑桑说。
苏言言点了点头,默默地转了身。
“哐——”动静从身后传来。
应桑桑转头望去,是苏言言,她立刻快步追上去。
“言言,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我有事情,没有时间听你讲话。”苏言言的手轻轻一甩,背上背包大步离开了,头也没有回一下。
“到底怎么了。”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应桑桑喃喃道。
突然,一只手在她眼前来回晃悠。
回头看,张廷弈正站在身后。
“反正都来了,聊聊吧。”张廷弈收回手,插进了裤子的口袋,很随意自然的样子。
应桑桑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身体往下一沉,“走吧。”
一路上,应桑桑的双手都在不停的绞着书包的带子,头也不曾抬起过。
“你不要怪她,她从小就这样。”张廷弈用肩膀撞了一下应桑桑的肩膀。
应桑桑猛一抬头,“啊?哦哦。不会了,本来就是我惹到她了。”说完又立刻低下了头。
“你知道吗?一直以来,言言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只有我知道,她坚强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多么脆弱的心。”张廷弈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语气透着少有的真挚。
应桑桑一脸笑意地看向他,挑挑眉,调侃道:“为什么呀?”
顾一勋用手推了她的头一下,“想什么呢。”
“不是吗?”应桑桑歪着身子,又朝他挑了两下眉。
顾一勋摇摇头,“不是的。你知道吗?我四岁的时候就跟我妈走散了。是言言的爸爸在街上见到我,就把我带回家收养了我。”
应桑桑刚才看戏的表情此刻一扫而空。
张廷弈见她不说话,就继续说:“你知道,她的家庭条件很好。但是这都是靠她的父母几乎常年在外工作,有时候忙到一年就只能见三次不到的面。于是她就渐渐地养成了很孤僻的性格,不喜欢跟别人交往。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她,她也还只有四岁。她看着我进入她家门的那一刻,眼神中透着的不是一个四岁小孩的懵懂,反而冷静得恐怖。我当时就觉得说这个小朋友怎么一点都不友善。”
应桑桑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我猜,那时候的她那个眼神就跟我第一次见她时的眼光是一样的吧。”
张廷弈瞥了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应桑桑:“是啊,最初的几年,我们就像是在大街上的两个行人。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理我。我记得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讲话,还是小学一年级那次,我看她没带书就把书借给了她,她对我说了两个字,‘谢谢’。从那以后,她才渐渐向我打开了心扉。我们才有了像你现在看到的那样亲近的关系。”
“那就是说,从小到大,他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应桑桑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廷弈。
“嗯。她的父母对她交朋友的要求很高,但凡不过优秀的同学跟她熟络起来,她的父母都会斥她。久而久之,她就活成了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不再跟别人交朋友,在别人的眼中她就是那样清高。”
应桑桑听完没有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处还没有落山地夕阳,眼角满是心疼:我会努力成为你的好朋友的。
“反正,你也知道,她过几天肯定就会好了。”张廷弈看着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地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
倏地,应桑桑觉得身后闪过一道光。她回头看去,却只看到几个每天都站在街头的小混混。
“怎么了?”见她回头,张廷弈也转身看了一眼。
心里不由的一阵心慌,应桑桑微微蹙眉,犹豫后摇了摇头。
转眼,两人走到了应桑桑家的转角。
“好了,你快回家吧。谢谢你今天告诉我那么多。”应桑桑微笑着与张廷弈道别。
还未走到家门,一抹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眼帘。
苏言言快步走到了应桑桑的身边。气喘吁吁,眉宇间带着一股浓烈的怒气。
“言言,你怎么来了?”应桑桑抱住她的手臂:“都这么久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苏言言一把甩开她的手,怒目对上水眸:“应桑桑,我真是低估你了。”
“你既然跟顾一勋那种人混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拉上廷弈?”苏言言的声音很大,一种无形的压力向应桑桑压去。
“你说的什么啊?”应桑桑一头雾水。
“别装了,贴吧上的照片我都看见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单纯,一边跟校霸混在一起,一边又勾搭廷弈。我拜托你,不要在拖廷弈下水好吗?”苏言言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刺扎进苏言言的心里。她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就算其他人不相信她,她也会相信自己才对啊。
“贴吧?”
苏言言将手机拿出,放到了应桑桑的面前,屏幕上一男一女并肩走着,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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