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缅怀好像也被这逐渐随风蔓延的火势烧了个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豪情。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杨伟忍不住就想起了开国伟人的这一句教导。
嗯?杨伟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眼前这个箭一般从火海里冲出来的家伙给吸引了过去。全身是火,在满是灰烬的被火烧过的地里跑得几步,一头栽倒在地沟里不动了。
是条野狗么?杨伟走上前去,手里用来引火的棍子伸过去扒拉着看了看,从头到尾近一米多长,瘦不拉叽的,拖着条尾巴,像狗。但是杨伟可以肯定的是这玩意儿绝不是狗,最起码不是农村里常见的那种土狗。
再拿棍子翻来覆去地用力捅了几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家伙的的确确是死翘翘了,杨伟一把跳到沟里就把它弄了出来,扔到自行车后架上,骑上车子就往家里狂奔。
回到家,碰上正准备上鱼塘看看塘泥晒干了些没有的杨宝山,俩爷父子找杆称一称,好家伙,看着没肉,都还有三十五斤。
“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个啥。应该是荒狗子不是獾猪子,獾猪子长不了这么大的块头。反正就是这东西老跑到菜园子里头掰苞谷。”杨宝山一面给儿子答疑解惑,一面满屋转着寻摸蛇皮袋,“伟伟,你到后头厨房里找几个袋子出来,等一下火烧完了再到共大去捡落。这东西都是一窝一窝地,待会肯定还有被火烧死的。”
这就是传中的荒狗子?杨伟很是吃了一惊。时候哥俩夜里只要一哭,他妈王金枝就开始吓唬他们荒狗子就在外面等着拖娃儿,哪个哭的越狠,荒狗子半夜时间就偷偷来把他拖走,先从手指头下口,吃完手指头再吃脚指头。有时候窗子外面的野猫*了叫起来就像娃儿在哭一般,王金枝就告诉俩兄弟,这是荒狗子正在吃那些不听话的娃儿呢。到了这个时候,哥俩就齐齐噤声,互相拿手捂住对方的嘴巴,生怕一不心露出声音让荒狗子给听到了。
想起时候,杨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那时候两弟兄过的多亲热?有什么好东西都舍不得自己先吃,一定要等到对方回来再一起分享。可是现在呢?笑容慢慢地凝结在了脸上,最后变成了纠结。虽还远远不至于到那种“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的地步,但兄弟不和那是肯定的了。
是哥哥变了,还是我变了?是金钱冲散了那原本浓于水的血脉亲情,又或者是这该死的不断流逝的时间导致了兄弟之间感情的日渐淡漠?如果我是哥哥,现在会不会也是这个情况?
甩甩头,打断了正在不停钻着牛角尖的思绪,杨伟跑到厨房,从放农具杂物的地方拉出好几条装过化肥现在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蛇皮袋子,拉着他爸又去了共大。
火还在烧,齐腰深的枯黄的野草被一条条橘红色的火舌舔着,不时地发出哔哔剥剥类似鞭炮爆炸时所发出的响声。被火烧过的地方,在先前捡到荒狗子的地方,又有了被烧死的两头一的动物。杨宝山这和荒狗子一样也是只存在于传中的獾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