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给老子跪倒!”杨习擦干脸上的血迹,一人脸上甩了一记大耳侉子,“狗东西!敢来讨老子地晦气?!”
“你有种就把老子打死!要不然的话,等今日过了,看老子不搞死你全家!”那几个家伙还是不肯跪,输人不输阵,场面话还是要的。
近两年,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平日里自然是没时间回家的,所以一到年底结婚的就特别多。这自然也就引起了一些流打鬼(混混)的注意,所以就经常有年青成群结伙地打迎亲队伍的主意。要个两条烟什么的,别人也就当是讨个喜,自然不会什么。可今天这几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昨晚打麻将输了个精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开了狮子口非得要两千的过路费。杨习自然是不肯了,还没开始还价呢,就被人开了个满脸花。至于杨伟他们几个身上为什么要带钢管,也正是防了这一,谁想就还真派上了用场。
看着这几个家伙,杨习头疼了。打吧?要万一打出个好歹来,这年都过的不安逸。不打吧?心中一口恶气又实在是难咽下去,就这么放了的话,心里确实不甘心。不得就只好问杨伟了:“伟伟,你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屋里还等着回去呢!老在这磨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这些家伙究竟怎么搞?”
“怎么搞?”杨伟看着那几个家伙呵呵一笑,表情不出的阴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完,带着几个帮闲就把那些家伙围起来,连推带搡放鸭子一般地往路边的河里赶,有站在河边死活不肯动的,马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接着又是一脚踹下河。连在地上打滚的那两个也没放过,被人架起来扑通一声就扔到河里去了。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几个流打鬼就在水里扑腾,大骂,看着送亲的队伍在重新响起的鞭炮声中慢慢靠近等在前面不远处的车队……
迎亲的车回去是也不能直接开到新郎官的家门口,而是先在杨习的一个大伯家门口停了下来。因为离习娃子家有差不多半里路,所以那里就成了“拦轿”的最佳选择。女方随同过来的两个兄弟被人请了过去,在新郎官的大伯家里喝茶谈事。因为接下来的“背媳妇”以及结婚典礼都是不能让这两位娘家人看见的。
车又向前开了百来米远,便被早就守候在那里的人给拦下来。待杨习下来后,一张一米见方的大红纸就舖在了车门下方。
在农村,一直都有各种与扒灰相干的桃色新闻产生,为了给做公公的打预防针,同时也是为了活跃气氛,便有了各种各样的“背媳妇”“抱媳妇”的花样。而作为新娘子呢?照规矩来,新婚那天从上轿后一直到自己的新家,这个过程当中是绝对不能沾地的。就算在“背媳妇”的过程中中途换人,那也是必须要在脚下垫上一张红纸。
而杨习他老头杨保平主任脸上被画得红一道黑一道的,头带着个两尺多高的尖帽,上书“超级扒灰爹”五个大字,脖子上也挂着牌子,正被人押着在红纸前方弯下腰等着背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