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
“哎!”朱由榔望着刑场,负手而立,摇头叹息道,“大明如今内忧外患,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他们以为自己手里有一点儿权利,手下有几个兵,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将我大明放在眼里,孰不知他们在孤眼里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陈邦傅这样的人出现一个,孤杀一个,出现一双,孤就杀一双,直到杀光为止,你们说是不是?”
朱由榔话音一落,一众官员只觉得酒楼温度瞬间骤降,浑身发颤。
丁魁楚却是豁然抬头,双眼睁大,盯着朱由榔的背影,为官多年的他,如何听不出朱由榔这是在借机敲打于他。
在场的官员无不是人精,也都明白了朱由榔的意思,这是对他们姗姗来迟不满,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林佳鼎忧心忡忡盯着丁魁楚,朱由榔这番杀气腾腾的话,在配合外面刑场上鲜血淋漓的头颅,着实将他吓到了。
丁魁楚好歹曾任崇祯时期兵部侍郎,总督蓟辽、保定军务,并未露怯,当即道:“殿下说的极是,唯有如此方能震慑宵小之辈,臣此次带来两万兵马供殿下调遣,定协助监国平一海内,惩累跋扈之徒。”
朱由榔转过身望着丁魁楚,没有说话,半晌才大笑道:“好!好!卿有心了,有卿相助,孤又何惧之有!”
朱由榔何尝不想将丁魁楚直接拿下,可丁魁楚不是陈邦傅能比的。他是两广总督,封疆大吏,没有使人信服的理由贸然就对付他,反而得不偿失。
朱由榔的监国地位并不稳固,潞王监国以及投降的消息,他早已知晓,历史的车轮还在滚滚前行,没有偏离轨道。他需要争取各地的支持,杀一个丁魁楚容易,然而势必会造成恶劣影响,大明其余省份的朝廷官员难免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到时人人自危,反不利于朱由榔。
所以朱由榔并没有因丁魁楚未及时献登极表笺和救援梧州姗姗来迟而问罪于他,因为这对丁魁楚来说无关痛痒。
回桂王府的路上,林佳鼎凑到丁魁楚身边,悄声道:“大人,怎么办?监国明显这是在给咱们下马威呀!”
“慌什么!”丁魁楚眯着小眼,斥道,“小儿科的手段而已,若是这位监国丝毫不怪罪我等,隐忍不发,那本官才担心呢!”
“大人说的是!”林佳鼎仔细一想也对。
“不过,这位监国确实有点儿与众不同,回头得好好了解一下才行。”丁魁楚脑海中不禁回放起方才与朱由榔的交锋。
承运殿内,梧州的一些官员见到丁魁楚这个两广总督纷纷上前见礼。
丁魁楚也是报以微笑,随后他才发现少了不少他熟悉的面孔,询问瞿式耜道:“怎么不见按察副使楚鹏?”
这个楚鹏也是丁魁楚一手提拔的,平时没少孝敬他,本来还打算再提点他一下,结果却没有找到他人。
“大人恐怕是见不到他了,楚鹏、吴来等人牵涉李明忠叛乱,都已被监国处决。”瞿式耜虽看不起丁魁楚其人,不过还是如实回道。
丁魁楚听后,皱眉不已,又杀了,可以他对楚鹏的了解,楚鹏不可能做如此蠢的决定才对,脸上一时阴晴不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