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由榔目之所及,成群结队的士卒或是怀抱木箱,或是衣服塞得鼓鼓囊囊,还有的士卒怀中抱一梨花带雨的妇人,身后一老汉正呼天抢地。
朱由榔勃然大怒,催马上前,抽出腰刀,一刀砍杀了强抢民女之人,一蓬血雨喷洒在空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众士卒,他们以为朱由榔是尚未清剿的叛贼,拿起手中武器就要反抗。
“监国在此,还不将武器放下!”
赵子杰、吕阳紧随朱由榔身后,率兵将这伙士卒团团包围起来。
这群士卒见来者竟然是朱由榔,顾不得手中财物,吓得纷纷跪倒在地。
朱由榔双眼圆瞪,往外喷着愤怒的火焰,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厉声道:“叫赵千驷、严遵诰来见孤!”
不多时,赵千驷、严遵诰听手下汇报了此事,双双骑马而来。离得近了,借着火光,两人看到了怒火中烧的朱由榔,同时也注意到了后方的马吉翔。
赵千驷、严遵诰相视一眼,两人没想到这马吉翔如此不识抬举。先前马吉翔阻拦他们的人,两人还以为马吉翔是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本来看在他们同为丁魁楚的人份上,打算分他一份,结果马吉翔兀自不依不饶,两人便命令手下将他赶走了,现在更是引来了朱由榔。
不过,两人依旧面不改色,他们顶多遭朱由榔斥责一顿,没什么大不了。同时,两人在心里记恨上了马吉翔,准备回去将马吉翔的所作所为告诉丁魁楚。
二人见得朱由榔,齐齐下马跪道:“末将赵千驷、严遵诰,遵监国之令,已攻占敌军大营,特来复命!”
朱由榔脸色铁青,两边额角的肌肉都在一跳一跳颤抖,怒斥道:“孤进城之前三令五申,再三严明军纪,此次只诛杀叛逆,胆敢奸淫掳掠者,孤必斩之!两位将军将孤的军令当做耳旁风吗?”
“军令如山,末将岂敢违抗!”严遵诰一本正经道。
“哈哈!军令如山?”朱由榔气极,仰天大笑,指着眼前的士卒,道:“那眼前这群打家劫舍的士卒,两位将军作何解释?”
赵千驷镇定道:“监国恐怕是误会了,我等剿灭城中叛贼时,难免有漏网之鱼逃入百姓之家,他们不过是在搜查叛贼而已,至于手中财物许是贼赃。”
街道两旁战战兢兢的百姓也看明白了,朱由榔官更大,这是要为他们做主,有胆的跑出来,哭诉道:“冤枉啊!我等都是家世清白的百姓,家中哪有叛贼,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入门便抢东西,连我那可怜的女儿都被他们抢走了。”
“冤枉啊!”
......
朱由榔驱马上前,来到两人近前,双眼闪烁着寒光,居高临下道:“强抢民女也是搜捕叛贼?”
“行军作战难免有士兵不遵军纪,监国若是因为这点儿小事要怪罪末将两人,末将无话可说!”严遵诰双手一摊,干脆道。
“好一句小事儿,来人!”朱由榔厉声喝道,“赵千驷、严遵诰两人违抗军令,立刻给孤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