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他的满人大将德勒。
这个德勒也是狂妄自大,见刘良佐的军队如此没用,自恃勇猛,穿披三层甲,腰悬两把刀,背背两把刀,手执双把刀,亲登云梯,跨上城垛,执刀乱砍。
结果城上守军用棺木抵挡,以枪刺其面,一汤姓童子持铁钩镰,用力钩断其喉管,竹匠姚迩割下他的头颅,德勒身子径直堕落城下。
这让刘良佐惊骇不已,德勒可是满人,在多铎眼里比他的这明朝降将的性命金贵的多,如今不但死了,更是死无全尸,他都不知道如何向多铎交待。
营帐内,刘良佐坐立不安,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拿银子从刺阎应元手中赎回德勒的首级,攻下江阴城方能平息多铎的怒火。
刘良佐见亲信回来,急不可耐道:“可赎回德勒的头颅?”
亲信手提一包裹,哆哆嗦嗦道:“将军,阎应元拿了银子,但只丢还给您一黄狗头!”
说完,将包裹展开,露出一血淋淋黄狗头。
“气煞我也!”刘良佐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气得他浑身血管都快爆炸了。
刘良佐策马亲临江阴城下,望着被高高挂在城头的德勒首级,强忍着怒火,朝城头喊道:“尔等不要不知好歹,此时若能归还将军头颅,开城投降,本将军还能放你们一马。如今我大清国势正隆,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伪明不日将亡,尔等万万不要自误,何苦与伪明陪葬?”
“若阎典吏转祸为福,爵位岂在良佐下,何自苦如此?若还冥顽不灵,大军攻入城中,定鸡犬不留!”
阎应元身披铠甲,浑然不在意其诱惑和威胁,站在城头,哈哈大笑道:“江阴士民,三百年来食毛践土,深戴国恩。某明朝一典史耳,尚知大义。将军胙土分茅,为国重镇,进不能恢复中原,退不能保障江左,如今更是为敌前驱,你有何面目见吾邑义士民乎?大明有降将军,无降典史!”
“你......”刘良佐闻言脸色涨红,气得说不出话,压下心中的怒火,好言道,“你们究竟如何才肯归还将军的头颅?”
刘良佐三番五次讨要鞑子的头颅,阎应元早已猜出此人身份不凡,讥笑道:“你若真想要鞑子的头颅,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求我,我一开心,就还给你了!”
刘良佐浑身像火烧的一样,拳头捏得紧紧的,咬牙切齿道:“你安敢辱我?”
阎应元取下德勒头颅,握住其鼠尾辫,提在手中,好整以暇望着刘良佐,还时不时将德勒头颅当球踢。
这一幕看得刘良佐嘴角直抽抽,一时间犹豫不决,他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早知道就不来了。
阎应元将条件开出了,他若是拒绝,到时候多铎怪罪起来,没准儿连命都没了,刘良佐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多铎是如何弑杀。
刘良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士兵,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嘲笑于他,但一想到多铎,不得不低头,一张脸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扭曲,心里发誓一旦攻破江阴城一定要将阎应元千刀万剐,他忍着怒火,道:“本将求你了!”(未完待续)